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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連哄帶騙騙走鈴鹿御前和大嶽丸,我終於處於獨自一人的狀態,在我獨處於屋內的時候,我忍不住開始想: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可我到底往了什麼呢?
但我到底沒有太久的時間去思考,我還沒想出個是非,女妖們已經紛紛湧進了我的房間。
按我編的理由,我的眼睛現在應該是處於能看見模糊輪廓的狀態了。我抬頭仔細望了一會兒,一一叫出了來人的名字:「你們怎麼來了?」
女妖們笑嘻嘻地把我拽起來比劃,開始測量我的身段,一邊回答我的問題:「鈴鹿御前大人說了,你既然已經和他們有了這麼親近的關係,按大陸那邊的規矩,王的親事應當要大辦的。」
親事?結婚?
有關婚姻的字眼擠入我的腦海,讓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往常活潑開朗的模樣慢慢褪去,似乎只有這一刻冷靜自製的我才是自己。
「我不想成親。」
我明知道自己如果和鈴鹿御前跟大嶽丸在一起,我們的婚姻不會像我的父母那樣形同虛設,但我還是接受不了。我的父母最初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甜甜蜜蜜,最後竟不是像尋常人家因為粗茶淡飯消磨了感情,反而是因為各種意外逐漸走向反方向。
我還有幾年就要走了,我不能束縛他們——退一萬步講,我不能讓這段婚姻束縛我自己。
我輕巧地掙脫開女妖們的手,再次重複:「我不想成親,你們去告訴姐姐和大嶽丸,說我討厭這些虛禮。」
頂著海妖們詫異的目光,我微微一笑,給了她們一個回復的理由:「如果真的愛我,應當尊重我。我喜歡宴會,也喜歡歌舞,若真要給我一個名分,就請大家一起來好好玩一次吧。」
女妖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把我的意思傳達了出去。
不知道鈴鹿御前和大嶽丸怎麼商量的,新衣最後還是送了過來,卻不是繁雜的婚嫁服,反而是更加輕盈的裝束。充滿海國特色的舞衣點綴著鈴鹿御前出海帶回來的各種金銀珠寶,僅一絲一縷便價值連城。
宴會的邀約如羽毛般紛飛地送了出去,鈴鹿山開始拉燈結彩,為迎來新的女主人而歡呼。
鈴鹿御前和大嶽丸開始變得很忙。
我每日坐在鈴鹿山最高的枝椏上,晃著腳看他們來來去去地準備。海上的妖怪到底不像大陸那邊,大家漂泊不定,很難找到像鈴鹿山這樣據山為王的領土,因此,鈴鹿御前只能乘著船去尋找要邀約的物件。
相比之下,荒川的主人就好找多了。
大嶽丸在把邀請函送到荒川之主手上的時候,金魚姬還在旁邊跳著想看內容。荒川之主故意將手裡的邀請函舉高,一臉揶揄地看向大嶽丸。
「你小子什麼時候找了個伴侶,居然不聲不響?」
大嶽丸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說了句:「事情有點複雜……總之,你看完邀請函內容就知道了,記得當天一定要來啊。」
荒川之主疑惑地望向大嶽丸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看完內容就知道了?邀請函不就那幾個格式……等等。」
冷靜自製的荒川之主難得顫抖了起來,險些撕破這封精緻的邀請函——誰家的婚姻邀請函上面,寫著三個人的名字的?
海上的妖怪玩這麼大的?!
大嶽丸的想法很簡單,他覺得我自始自終喜歡的都是鈴鹿御前,但又確實和他做了親密的事情,乾脆就寫了三個人的名。
但對大嶽丸的騷操作一無所知的我還在悠閒地過著養老生活,等著看什麼時鈴鹿山候才能熱鬧一些。待我真的發現了邀請函的不對,恨不得當場掐死大嶽丸的時候,宴會已經臨近了。
我恨恨地踹了他一腳。
大嶽丸一個踉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