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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頌在他舒緩搖晃的節奏裡眼皮更沉,骨頭都被包裹而來的暖意疏通,懶懶搖頭:「會傳染。」
頭頂的人卻說:「我不怕傳染,頌哥你親我一下。」
「想親你自己來親好了。」阮頌是真的感覺自己快睡著了。
任欽鳴執拗:「我想你親我。」
「親一下就好了嗎?」
任欽鳴這次學聰明瞭:「那親兩下?」
阮頌終於被氣笑。
就像阮媽媽念他「死孩子」一樣,也念著頭頂人「死孩子」,眼睛不睜昂首找到任欽鳴嘴上。
昏沉的睡意,和著山谷裡悠悠流轉的清風,唇齒交纏。
彈幕隔著窗簾已經快磕瘋了,甚至不知何時都不再跟原來一樣叫任欽鳴「哥」。
【是阮老師主動的吧!!是吧!!!】
【我跟我家養的一貓三狗一起作證!就是阮老師主動的!他先抬頭,狗子才低的頭!!】
【如果一定要這樣我的刀可就真收不住了……為什麼不能換個透明度高點的窗簾,搞這麼厚實幹什麼!!!節目組節目組節目組】
【嗚嗚嗚嗚我瘋狂截圖張嘴吃糖,我的cp真的太甜了】
【我喜歡跟我物件這麼抱在一起晃,誰懂!!】
【狗子給我放心大膽往死裡親!!誰也不許來打擾!!!】
【節目組行行好,我是真的想看看能讓狗子這樣的劉導侄子長什麼樣,大家都看得,為什麼我們彈幕看不得,小狗抱腿jpg】
【所以阮老師是真的很好,我們一般只能看見他刀子嘴,看不見他豆腐心15551】
【是的!我昨天就這麼覺得了!狗子這兩天明顯是真的有點sad,阮老師都能感覺出來,也會很耐心哄,嗑死誰了我不說,可憐jpg】
【有些人是真的賤,昨天晚上直接扛浴室do了沒反應,現在隔著窗簾看兩個影子親親激動成這樣(沒錯說的就是我自己,捂嘴流淚眼jpg】
【說好要看狗子好戲,等狗子真慌了,心疼的又是我自己,我也賤,流淚貓貓頭jpg x3】
甚至有人企圖用秒錶給兩人計時到底親了多久。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兩人摟在一起的姿勢像是在接吻,又像是後來只是繼續維持著姿勢抱在一起。
顧嶼洲從掛完電話就一直坐在辦公室裡看直播。
所以他知道任欽鳴是什麼時候進的房間,也知道任欽鳴是在餐桌上看見照片裡的人是他以後才進的房間。
只是阮頌的選擇一目瞭然。
…
那天阮頌記得自己好像是靠在任欽鳴懷裡睡了一覺。
既能保證通風,背上兩條結實的臂膀又能幫他抵禦寒涼,就那麼箍著聲也不吭,以至於他連時間過了多久都不知道。
任欽鳴就傻不愣登抱著他在陽臺門檻上罰站,臉蛋貼著阮頌的額頭,還一直慢吞吞地抱著他搖。
直到節目組看著外面差不多需要他們,進來喊人才算打住。
任欽鳴腦袋埋得更低,在阮頌鼻子上親了兩下。
就像是某種外人看不懂的暗號,阮頌立刻悠然轉醒,朦朦朧朧睜開眼。
開口第一句:「……天黑了嗎?」
任欽鳴抱他站在這站了一個小時,眼看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沉:「沒黑,沒睡多久,只是要變天下雨了。」
阮頌低低一聲「哦」,又趴在他懷裡呆了好半晌,小眯這一會感覺渾身上下鬆快了不少,頭也不暈了,鼻子也不堵了。
等兩人從房間出去,節目組已經準備好感冒沖劑。
深褐色的液體淌在杯子裡,阮頌硬是嫌苦,淺淺沾了下嘴皮就皺著眉頭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