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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能的。
但這些對於絕境之地,不能再失去的他們來說太奢侈了,沒人敢豪賭,好死不如賴活著。
所以袁印海才敢如此猖狂。
專挑沒有退路、沒有靠山的學生下手。
其他人單看他們這些「被選中的孩子」覺得風光,得到了名師的偏愛,其實只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好在是封筱的運氣比他好,盼到了一個名字叫做「阮頌」的奇蹟。
他自己卻沒能盼到。
…
夕陽西下,大片大片橘紅燃燒的火燒雲渲染天際。
阮頌直視車擋風前方,冷不丁道:「我們今天晚上別回去了。」
任欽鳴頓了一下,似乎在確認自己的耳朵有沒有出現故障。
阮頌坐在副駕駛又重複了一遍,就像以前高中帶任欽鳴逃課一樣:「就說我媽發燒有點嚴重,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
任欽鳴握著方向盤手心發燙,連帶眼皮都像是被眼前壯麗的黃昏燎熱:「……意思是我可以帶你去開房嗎?」
他們以前逃課都是為了幹這事,有時候是阮頌心情好,有時候是阮頌心情不好。
阮頌甚至認真思考了兩秒。
這麼久過去,他早已做好自己會憋屈在心裡一輩子的準備,現在意外有了沉冤昭雪的機會,按理說高興。
可他的心情卻比他預想中要糟糕得多得多。
言語上的安慰就免了。
「直接去你家吧,路過便利店多買兩盒套。」阮頌的思考得出成果,他還一次也沒去過任欽鳴成名之後買的房子。
殊不知任欽鳴等的就是這句,瞬間一腳油門踩到底,啞著嗓子萬事俱備:「不用買了,我家都有。」
原來今天盼到奇蹟叫做「阮頌」的人不只封筱,還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任狗: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狗勾,確信臉jpg
第30章
偌大的客廳裡, 阮頌連任欽鳴家市值千萬的大平層長什麼樣都沒看清,就被廝吻壓到門板上。
這一片是a市出名的富人區之一,站在落地窗前抬眼就能眺望幾條街開外最繁華的商圈中心。
周圍現代化的寫字樓鱗次櫛比, 每每入夜燈火通明, 斜對面那一幢還掛著巨型滾動播放的廣告牌。
阮頌有時坐公交路過也會看到, 投放的廣告不是豪車就是名錶, 再不濟也是國際大牌奢侈品,其中不乏任欽鳴標誌性的臉出鏡。
過去阮頌不看不聽,是對任欽鳴的封閉, 也是對自己的封閉。
可到今天忽然睜眼, 恍然如隔日, 短短几年他們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雲泥之別。
他的小狗再不單單是從前那個總愛跟他屁股後面喊「頌哥」的小尾巴了, 也不會因為試鏡搶到哪個角色, 偶然認識哪位導演、演員就要興奮地給他打電話。
整個屋子裡一盞燈沒開。
兩人從門口拉拽, 跌跌撞撞砸進客廳價值不菲的皮沙發裡,拖鞋從進門時就沒穿,裡裡外外衣物散落一路。
當阮頌光裸的脊背捱上冰涼的沙發,他仰臉失神沖頭頂懸掛的水晶燈望了好半晌,剛想推開人問問他東西在哪。
任欽鳴的吻已經來到小腹, 把全新還沒拆過塑封的方盒遞進他手裡說:「就在玄關。」
也就是剛剛兩人一進門任欽鳴其實就拿到了,一點時間不耽擱。
阮頌手裡熟練拆著包裝又好氣又好笑,這到底是鉚了多久的勁把他帶回來:「你是真怕我跑了啊。」
只因為高中的任欽鳴傻裡傻氣,有賊膽沒賊心,壓根不會用這玩意, 拆包套好這活一直是阮頌幹, 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