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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錢壓在他們普通人身上可能是一座山,但對任欽鳴這種級別的巨星來說,那還不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小菜一碟。
但他們聊這話就在阮媽媽床邊上。
阮頌嘴還沒開,阮媽媽已經提出批判:「怎麼能叫『完全可以』由他幫我出,人家孩子也沒有照顧我的義務,錢再多也是人家自己憑本事掙的。」
「哎呦阿姨您這也分得太清楚了,我都聽我科裡的護士給我八卦過了。」
那醫生推著眼鏡笑笑:「任欽鳴現在是影帝,但他以前高中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沒少承您和小頌的照顧啊。網上都給扒拉得清清楚楚,他父母早年離異,成立新家庭都不管他,每個月只給學費和一點點伙食費,連學雜費都是您幫忙出的,他現在還您點醫療費算什麼。」
這事是任欽鳴以前在一次採訪裡提到過的。現在被翻出來,大家一對就對上了,可不就是說的阮頌和阮媽媽。
其實如果當初阮頌跟任欽鳴沒分手,這錢肯定歸任欽鳴出。
但問題是他們分了。
不僅分了,分的時候還鬧得很不好看,正碰上阮頌因為袁印海看見錢就煩,筆直筆直將「收起你的臭錢」這種話甩到了任欽鳴臉上。
醫生跟阮頌接觸這麼久,對他性格多少有點瞭解:「還是說小頌犟,就不肯白拿別人東西?」
阮頌嘴皮又動了下,依舊是阮媽媽率先搭的話:「我出那幾個學雜費才值多少,幾百塊的事,哪能跟手術費比。」
「那這手術費對任欽鳴來說……」
醫生話還沒說完,一個低沉的男嗓已經出現在門口:「主要是頌哥自己能掙錢。」
說曹操曹操到。
三人應聲一回頭,看見任欽鳴關上房門,摘下口罩進來:「每次我都想著如果這一期的費用頌哥繳不上,我就幫忙繳了,結果頌哥一直沒給我機會,到最後阿姨做手術都沒給。」
說著,任欽鳴和阮頌微妙一眼對視。
其實他們心裡都知道,如果中間不是綜藝橫插了一腳,阮頌一下拿不出那麼多錢,多半就是要開口找他借的了。
醫生見到任欽鳴熱情頓時有些熱情無處消遣,搓著手便自我打趣:「你看我這實在是對電影不關注,之前你找我問阿姨的病情,我都完全沒認出來你。」
任欽鳴只是搖頭示意沒關係。
他早已習慣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卻獨獨要因為這些頭銜被人另眼相看,特殊優待。
三人齊聚一堂,那醫生很有眼色指了下門外:「那你們聊,我繼續出去查房。」
阮頌望著他像是還想說點什麼,醫生已經再次:「小頌你老師的事不用擔心,負責他的是我們院心腦血管這方面最好的醫生。腦梗本來就高發與五六十歲以上的人群,你老師平時操勞,還伴隨高血壓、糖尿病這些基礎病在,中招能救回來已經是奇蹟了,就看後續醒過來有沒有偏癱、植物人這些後遺症。」
阮頌看似憂心忡忡點了點頭。
心裡想的卻是,既然腦梗沒給袁印海直接帶進陰曹地府,那這人就最好命再硬點,好好醒來看看他煞費苦心經營多年的人設是怎麼崩的。
…
醫生離開,病房裡只剩了他們三個。
夜涼如水,皎潔的月色從敞開的窗框落進來。
阮媽媽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兩個孩子,又是心疼又是嘆氣,一手牽住一個:「我是年紀大了,不懂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但我就是看著你們一路過來覺得可惜,心裡捨不得你們受這種苦,怕你們以後後悔。」
明明還互相喜歡,卻沒在一起。
這也幾乎變相攤牌了她從頭到尾都在裝傻,其實一直知道兩人已經分手。
肉眼可見,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