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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給人打查崗電話:「你們是複合了,現在跑出去約會?」
任欽鳴正要回答。
徐蘭搶先一步提醒他:「協議第三條,對我問到的問題要說實話。」
任欽鳴梗了一下:「確實是在約會,但還沒複合。」
藏頭去尾也不算假話。
徐蘭:「在哪約,不會被人拍到吧?」
任欽鳴又梗了一下:「不會。」
徐蘭:「你說不會就不會?到底是哪。」
任欽鳴:「……我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然後徐蘭說:「你們自己私下怎麼折騰我管不了,我只管你們不要在《合拍19天》裡穿幫,ok?」
這次不等任欽鳴開口,不知道何時從房間裡出來的阮頌已經聽見擴音,抱著胳膊靠到走廊門框上替他答,剛剛經過一番折騰的嗓音啞啞低低:「不會穿幫,蘭姐你放心。」
任欽鳴應聲抬頭。
看見阮頌身上套著他肥大的睡袍,腰帶松鬆散散繫著,兩條長腿若隱若現,指間還夾著閃著猩紅的煙,赤腳踩在冷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睡袍領口裡綻出的紅痕就像點綴在雪地裡的梅花,大腿內側也能看見。
徐蘭一聽他在,開門見山就問了:「你最近有什麼事要告訴我的嗎小頌?」
老牌經紀人馳騁沙場多年的直覺不會出錯。
這段時間徐蘭不僅跟阮頌本人打了招呼注意不能「捧殺」,跟《合拍19天》的節目組也打了招呼。
從江智和孫凱孜在綜藝裡出現,輿論就有一直有往不要神化任何人這方面引。
但徐蘭晚上還是有點睡不踏實,實在是阮頌留給她的疑問太多了,給網友留下的疑問也多,這種好奇心絕不是簡單引導一下就能跳過的。
比如為什麼阮頌一個文化生去讀了藝術,為什麼阮頌師承名師研究生畢業還要重新開始,為什麼阮頌銷聲匿跡,就連江智找袁印海本人問聯絡方式也問不到……
這些問題暫時還沒在輿論中發酵,但種種線索穿插起來,很難讓徐蘭不多想。
「雖然我只需要負責管任欽鳴,但現在你們兩個是一體,你出了事,等於任欽鳴也出事,任欽鳴出事就等於我出事,所以如果你想到了有什麼是需要提前防爆的,一定要提前告訴我行嗎?」
徐蘭跟阮頌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前前後後接觸下來,她已經知道搬出「職業精神」最能說動阮頌。
任欽鳴之前不知道阮頌跟袁印海那些事的時候兩說,現在知道了,他一時還真是有點拿不準要不要告訴徐蘭。
但阮頌比他預想中乾脆。
身形頎長的人倚著牆壁,輕車熟駕找到他安置在牆體柱旁的菸灰缸:「我本來這兩天是準備找你的。姐你在公關這方面是專業的,所以我這件事很多輿論走向上的細節可能還需要你把把關。」
這年頭連殺人都不用償命,何況只是一個院長「不痛不癢」佔了點窮學生的東西。
既然已經決定扳倒袁印海,那就不能有一絲一毫錯漏,必須趁現在把自身的流量優勢發揮到最大,所有能用的資源用起來,自己可能考慮不周全的,也都得厚著臉皮求人參謀起來。
徐蘭也不管阮頌想求她幫忙的是什麼事:「就沖你肯坦白告訴我,我肯定幫到底。」
娛樂圈什麼樣的黑料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沒有預案,措手不及。
多少藝人都是毀在大意。
…
就像是出現某種奇蹟,封筱白天剛聽過訓,當天晚上就恢復到了袁印海心中的「正常水平」。
傳送到他郵箱的劇本,總算讓袁印海狂躁的心有了一兩絲安定,交給製作公司過目也不再有問題,那邊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