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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走走還行, 這要再對上底下一級級臺階, 阮頌直接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特別不死心地沖邊上導演組問:「上下山就沒點捷徑?」
導演組眾人異口同聲:「沒有。」
阮頌搖頭完全不信:「這要是沒點纜車什麼的, 你們把我們吃喝住用的那麼多東西, 又是燒烤架,又是柴火、帳篷的全部人工搬上來,現在再人工搬下去?怎麼可能。」
這人力成本也太豁得出去了。
就算節目真能狠下心,不給搬運工一人加個小几千的辛苦費,也很難使喚動人。
導演組漸漸習慣阮頌日常質疑「設定」的思維方式, 已經徹底不上他的套了,齊齊朝他露出一個樸實無害的笑:「阮老師您可能有所不知,咱劇組花樣可能缺點,但最不缺的就是錢。」
說完,好幾臺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藏哪了的直升機, 裝載完山頂佈置場地的一切, 嘩嘩嘩便從眾人頭頂升起來。
繁盛的山野林葉被直升機機翼強烈的氣流,颳得東倒西歪, 噪聲吵擾的阮頌腦殼都疼了,心中一聲低罵萬惡的資本家便沖任欽鳴招手。
任欽鳴等在一旁早有準備,訊號一接到便將揹包換到胸前,矮身蹲到阮頌腳邊的臺階上。
為了保住膝蓋和腰,阮頌丟人也顧不上了,慢吞吞爬上他的背,又是無語又是不理解,戳戳身下結實的肌肉問:「你這到底什麼做的,都不會累嗎……」
就昨天晚上那種狀況,阮頌約等於躺平任操,什麼費勁的體位都沒用,全是任欽鳴一個人打樁。
結果就是這樣他也還是陣亡了,任欽鳴卻依舊能如此順暢地揹他下山……
旁邊不知內情的姜淇淇,光是這樣都覺一陣心驚:「欽鳴哥你可別逞強啊,昨天上山大家都夠嗆的了。」
撿了大便宜的任欽鳴深藏功與名搖頭:「下山輕鬆。」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把阮頌背下來,他昨天晚上根本不會衝動,更不會衝動了不止一次兩次。
…
這一片產茶,周圍除了穿過高低不一的樹林,還會遇見成片成片的矮茶樹,正是枝葉繁茂的時候,阮頌之前在木屋陽臺就發現了。
他們在林間走,也像是在連綿溫柔的綠色天鵝絨裡走。
陽光被頭頂旺盛的枝丫擋去大半,體感溫度瞬間降下來,比他們上山舒服不少。
別的人都在努力爬山,只有阮頌趴在任欽鳴背上無所事事,望著虛空發呆,一點沒跟任欽鳴客氣。
期間,姜淇淇其實也有點走不動。
梁羿主動說他能背,姜淇淇不願意,只是把自己的揹包遞過去了,小聲牽住梁羿的手嘀咕:「你累我還得心疼。」
梁羿立刻推著眼鏡,忍不住垂下腦袋笑。
兩個人好的就跟還在大學沒畢業的純情小兩口一樣。
阮頌尖尖的下巴戳在任欽鳴肩上,睜圓眼看下這一切,歪腦袋湊到任欽鳴耳朵邊上:「他們還挺甜。」
任欽鳴跟著他的視線扭頭偷偷看人家,知道阮頌肯定沒仔細看過大家資料,低聲道:「在一起很久了,好像七八年,國外讀大學認識的。」
兩人嘀嘀咕咕吃著別人的糖,殊不知彈幕也在吃他們的。
【我又雙叒叕想眾籌給節目組買收音裝置了就是說】
【什麼破爛離大譜的質量,倆人話筒就別衣服領口上,居然還聽不清在說什麼】
【就這麼背著走走走,好愜意哦媽的,有被這兩個乖乖齁到】
螢幕裡的阮頌,雙手交疊擱到下巴和任欽鳴的肩胛骨之間,眼神又開始放空,似認真似無意淺淺抒出一口氣:「我還沒出過國呢……」
任欽鳴的眼神頓時垂至腳下,靜了好半晌才道:「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