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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嚴懵了一下:「啥意思?」
「就是她一直清醒的很。或者之前可能確實亂過一陣,但後來好了,現在跟我裝呢。」阮頌垂下眼哼笑,「不想我跟任欽鳴分手吧。」
陳嚴聽得一愣一愣,他都不知道阿姨也這麼能藏心思:「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分啊?一直也沒告訴我。我看他這也不像是會出軌、對你不好的。」
阮頌說起這個就頭疼,揉了揉太陽穴:「想分就分了,談戀愛分手還要個什麼理由。好了你別打岔,把我叫出來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只為這幾句廢話,發發微信打打字就夠了。
陳嚴終於也擺出正色:「就那個製片人老找你,連環殺人案改編的ip,我最近聽見了點風聲。」
這ip在圈子裡出名,不僅因為名頭響,製作陣容豪華,還因為這是極少數面向社會公開招聘編劇的專案。
不少人都和阮頌一樣遞過簡歷,陳嚴能聽見一星半點訊息不稀奇。
只是阮頌明顯沒什麼興趣:「你要說的就這啊?」
「不不不,你先別急著拒,聽我說完你肯定改變主意。」陳嚴煞有介事,「我打聽到他們打算找的署名大編劇是誰了。」
阮頌懶下骨頭:「誰啊?」
陳嚴:「方維!」
「……」
陳嚴等了兩秒見他沒反應:「就你那個大學同學,寫《上醫》拿了獎的方維!方維!」
電話那頭依舊很靜。
靜得陳嚴幾乎以為訊號出了問題,正準備拿開手機再重複一遍,就聽阮頌極其平和地在電話那頭問:「沒了?」
陳嚴完全不理解:「你這是啥反應,聽見我說誰了嗎?方維,就那個……」
「我又不是聾子。」阮頌打斷,「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要說的沒,沒我就掛了。」
陳嚴:「???」
「你可別又跟我玩憋心裡那一套,要是不舒服就幹他聽見沒,這麼多年孩子都給憋壞了。」陳嚴跟阮頌雖然不是校友,但勝在小道訊息靈通。
他們這點不為人知的「辛辣秘史」,陳嚴還真知道。
要他來看,阮頌當年就是吃了未出茅廬、道德品格太高尚的虧,多少帶點正經文人的風骨,不如小人臉皮厚,不願意幹吵架扯破臉皮這些雞毛蒜皮掉價的事。
但事實證明,這年頭就是越小人、越沒臉沒皮沒原則,才混得越好。
陳嚴怕就怕他到現在也還跟個學生一樣高尚,語重心長道:「頌啊,咱今年也26了,再不捨下身段去爭點什麼,就真的連人家屁股都要摸不到了。」
阮頌:「誰說我不爭了?」
陳嚴:「什麼誰說你……啊?」
「我說誰跟你說這次我不爭了。」阮頌淡然的聲線和著晚風,清清冷冷送進陳嚴的耳朵。
陳嚴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阮頌已經緊跟著說:「他這次死定了。」
然後電話就掛了。
陳嚴整個茫然不知所措。
他猜想過阮頌勃然大怒不肯放過,也猜想過阮頌心平氣和堅守格調風骨。
但現在又平靜又放狠話是什麼情況?
狠人進化了?
醫院走廊裡森林的涼風一吹,陳嚴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阮頌從陽臺回去,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好像只是講了一通很普通的電話。
正好時間不早,阮媽媽也想睡了,是特地等著他接完電話,給兩個孩子一起叮囑幾句。
「小頌你不許再欺負欽鳴了聽見沒。」
阮頌又是無語又是好笑:「乾脆我姓任,讓他跟您姓阮得了。」
阮媽媽壓根不接話茬:「也不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