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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學習,這是江愉所欠缺的品質,她的缺點大概在此,只因為想要熬到黎明而做出努力,卻不是因為單純的喜歡。
「換句話說,如果要我終身學習的話,我會一點學習的勁頭都沒有。」
王嘉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你如果走這條路是要做科研的啊,每年是要發表相應的學術論文的。」
「我知道,但那就是穩定狀態了,就好像做作業一樣。」
她只求一個穩定,沒有什麼高遠的志向,因為在所有領域裡對核物理更感興趣一點,所以來到了這裡。
「好吧,」王嘉欣突然擺擺手,「這都什麼跟什麼,一下子扯這麼遠——不管你咋想的,反正你目前很會複習就對了。」
「嗐,謬讚謬讚。」
考試周的日子雖說充實,但每天都過的一模一樣,寫進日記裡都覺得太佔篇幅。
江愉很守約定,雖然兩個人沒明說,但好像就是達成了一種莫名的協議——先忙考試周,或者說先回家過年。
按照江愉的理解,考試周之後其實就是可以聊天的,還可以像以前一樣死皮賴臉的去找牧雲行。
她晚上給牧雲行發訊息,想了半天,發了一個不明所以的「在」。她心裡偷偷的覺得這是暗號一樣的東西,重見天日之後的暗號,只發給你。
然而牧雲行一如既往的沒有看訊息的習慣,一直拖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她。
「考完了?」
江愉的小小失落因為這三個字又煙消雲散,她有時候覺得自己會不會太過卑微,但是捫心自問,她很開心啊。
只要過的開心,又有什麼所謂呢?
而且牧雲行很懂得與人相處,總是能把天平悄悄地扶正,誰也不覺得委屈。
「沒。」
江愉回過去,她故意不說下文,無非是想等牧雲行問一句。
「還剩什麼?」
江愉勾唇笑了,自己的小心思被滿足,總還是能感到開心。
「游泳。」
牧雲行回了一個空格,江愉彷彿能看到她一臉無奈的表情。她轉而問道:「所以明天是你監考嗎?」
「不是,」牧雲行回她,「常老師監。」
江愉不認識常老師,興許是考完試的快樂吧,她此刻有些上頭。又丟擲一個明晃晃的魚餌:「也好。」
「哦?」
如果牧雲行稍微能有一點點吃醋,就算她的把戲成功了。
她此刻有些後悔自己沒和老師面對面說這個,不過無所謂了,她鼓了鼓勁,發出了自己構想中的那句話。
「你在旁邊我總分心。」
表白,其實一直都在進行。江愉說的很多話裡都藏著告白的心思,沒有目的的,就是想說給她聽。從前牧雲行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這次可以說完全明白了。
她愣了愣,心想小姑娘這算開始打直球了?她自詡見多了這種「幼稚」的東西,但心裡的愉悅是藏不住的——興許就是看戲的心態,覺得這句話很好玩吧。
她打了一個「是嗎?」,轉念一想這麼聊下去可沒個頭了,最終只發了個「那明天加油」。
明天加油,但游泳考核對於江愉來說是一件不需要加油的事。她輕鬆過了考核標準,還被常宏建誇了幾句。
「遊的不錯,以後還參加比賽嗎?」
江愉貼在池壁邊,因為是男老師,她把整個身子沒入水裡,只伸出頭來交流。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以後——再說吧。」
「你們牧老師可是很器重你,我聽她說過好幾次了。」
男人以自然而然的提起牧雲行而竊喜,他的喜歡不是喜歡,就是單純的想要搞好關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