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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佪看著抓住他袍袖的手指緊緊攥著,又微微顫抖著,他蹲了下來,摸了摸她的臉,極為柔和道:「黛兒,你別多想,我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多想,是你變了,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青黛脫口而出,似是無可奈何又焦急又似責備與委屈。
孟佪有些啞口無言,語氣裡焦急不已:「大夫說,你不能這樣胡思亂想,你這樣對胎兒極為不好,你先好好睡一覺,我們再慢慢說可行。」
青黛也覺得此時極為不冷靜,緩緩吐出一口氣來,輕輕點了點頭。
次日,皇帝卻下了一道聖旨,青黛由於身體原因躺在裡屋沒有出去,但卻還是聽到了,果然皇帝還是賜了婚,蘇英正式被封為永平公主,賜婚於孟佪,與自己是平妻,青黛當時就閉上了眼睛,就當做沒有聽到好了,還能維持假象,之後再發生什麼,她也不知道了,只是模模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到了傍晚時分,天都快要黑了,碧佩端著晚飯走了進來,青黛整個人疲倦萬分,分明才睡了一覺醒來。
碧佩將她扶了起來,瞧著她臉色有些不太好,擔憂問道:「姑娘,你好些沒有。」
青黛點點頭坐了下來,碧佩先是盛了碗湯過去,然後斟酌道:「姑娘,我知道你不開心,可碧佩覺得三爺對您真好,您一直在睡,我沒敢打擾您,三爺今日做了一件讓全國人都在議論的事。」
青黛狐疑瞧了過去,碧佩繼續道:「三爺早上根本沒有接那道聖旨,然後就去了宮裡,足足在御書房外跪了一天,說是今生只會有姑娘你一個妻子,若要強迫他娶永樂公主,他寧願皇上賜他一死,也好過讓你難過。」
「你說的,都是真的?」青黛只覺得聽的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實。
「當然是真的,民間都說我們三爺對你情深義重,很是羨慕這樣的真情。」碧佩笑著道:「所以姑娘,你千萬別多想,憂心對自己總是不好的,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大夫都說你太勞累與憂心了,這樣下去就怕難產。」
青黛卻忽然笑了出來,本來也是因為蘇英那事憂心的,只問道:「那皇上那邊肯嗎?蘇英那邊肯不肯。」
「後來是蘇英自己與皇上說,這門婚事她不要了,所以皇上也就順其自然把聖意收了回去。」碧佩歪著頭:「姑娘,三爺願意為了你去死,是真的不畏皇權,心裡實實在在的對姑娘好。」
青黛聽著這些話,心裡確實甜如蜜似的,連湯都變得有味道了,又呆呆問道:「那他呢?去哪了?」
「三爺在院裡做木馬呢?說是要給孩子做一架木馬。」碧佩道。
青黛聽完這話,就站起來朝外走,遠遠就看到他蹲在地上,手裡拿著跟木頭在比劃,徐徐走了過去,輕聲道:「你不冷嗎?都快天黑了,這外邊又風大。」
孟佪站了起來,把木頭擱置在旁,替她攏了攏斗篷:「這點寒風我還扛得住,也正打算將這些木頭搬去屋裡。」
青黛拈著繡花帕子在他鼻尖擦了擦:「你這都髒了。」
孟佪握著她手,道:「你終於不避著我了嗎?」
「對不起,我只是太累了。」青黛道。
孟佪一把將她抱起來往裡走:「累的話,就多待在房裡休息,所有的事你都不需要管,我會安排妥當。」
青黛看著他把自己放到了床上,問道:「昨日,你想與我說什麼啊。」
孟佪笑笑:「本來也就是想和你說,讓你別多想罷了,誰知道反而讓你多想了。」
「你今日跪在那,是怎麼想的,就不怕別人說你嗎?你膝蓋疼不。」青黛又問。
「別人喜歡說什麼,隨他們說去吧,但你若不開懷,我這個刑部尚書不做也罷。黛兒,我說過的話,都會做到,絕不食言,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