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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何處?」
「陛下——陛下過去水延宮了。」
「是嗎。在水延宮?」孩子沒了,她醒來卻未能見到安諸。
信件一事如今還哽在宋怡心上,水雲宮中沒人嚼舌根。但宮中的謠言沸沸揚揚,她多少還是聽聞了一些。安諸不提,她既是不過問。
如今安諸在水延宮不在水雲宮,她不住便胡思亂想起來。
安諸才是離開水延宮,御書房那邊既是來人傳話,兵部尚書候在側殿,說邊境來了急報。他去御書房料理了急報,回去芳華殿的時候已是月朗星稀。
宋怡用過晚膳與湯藥早是睡了,去到殿中聽聞宋怡亦是醒來,他陰鬱了兩日的心情才是有了一絲明朗。
坐過去榻前看著呼吸均勻的宋怡,他卻不知該是要拿她怎麼辦。
不出所料,由左長老控制的穹門一派終於有了動靜,勾結了玄國在邊境上蠢蠢欲動。
「你過來了。」宋怡睡得淺,安諸才是坐下,她既是醒了。
「怡兒,身子可是有哪裡不適?」
「已是不難受了。」宋怡輕輕嘆息一聲:「孩子沒了。」
「以後會有的。」安諸緊緊握著宋怡的手,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好似怎的也捂不熱。
第115章 二十八
「是嗎?」她淡淡一笑, 卻是笑的有些空洞:「陛下許是鬆了一口氣罷,本就是他人口中來歷不明的孩子,如今沒了倒是正好。」
「你養好身子,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
「呵。」宋怡又是一聲輕笑:「想來我是猜中了, 來歷不明的孩子沒了, 陛下心上懸著的石頭倒是落了。」
「莫要說胡話了, 孩子本就是你與我的, 你好好養身子。」
「是麼。」宋怡提高聲音,忽而有些歇斯底里:「你可真是這般想的?便是回答我就是了,你不回答我,便是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罷!」
「莫要鬧了。」他不知該要如何與宋怡說明一切, 先前信件一事便是前車之鑑, 甚多的事, 宋怡知道了, 比不知道要好。
安諸伸手想要捋順她額前落下的碎發,宋怡既是別過頭去, 將被安諸握著的手稠州:「我困了,陛下還是走吧。」
「怡兒。」
安諸為她拉了被子。宋怡忽而便是激動的推開安諸的手:「你走!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她側過頭去,低低抽噎起來。安諸木楞坐在一邊,看著榻上抽泣的人竟是沒了辦法。
她如今會這般想他,都是先前他醋得糊塗了腦子, 非要將信件給宋怡看,如今得了這般結果,倒是自作自受。
梅園之事許就是攪亂皇宮的開端罷。他未能早些察覺, 護得宋怡的周全, 心上已滿是懊悔。
他已是想過水憐兒興許包藏禍心,卻是未想到她們針對之人會是宋怡。如今這些再與宋怡說, 都好似成了蒼白無力的開脫之詞。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安諸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坐在床榻邊靜靜瞧著榻上的人兒,他的心都被他哭得碎了。
終歸身在皇家,有多少風光無限,便有多少身不由己。
若他不是一國之君,不必肩負天下,興許他便是可以自私些,即刻便是去懲治了水憐兒與洛芙,好讓宋怡心上寬慰些。
如今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穹門受朝中奸人擺布,勾結邊境蠢蠢欲動,便是一步走錯打草驚蛇,許是以後少不去國家動盪沙場征伐。
若是那般,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人家破人亡,他自登基以來雖無建樹,卻不能讓岐國毀在手上。
他本是將希望寄託在了安祺身上,一直以帝王的標準培養他,不想那小子倒是深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