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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摸摸腦袋:「可惜不能讓盈盈姐姐住在我家。」
「這沒什麼啊,我現在住的院子也離你很近。」沈盈安慰她。
陸硯的姐姐陸如,看陸硯看得很緊,尤其發現陸硯似乎認識沈盈後,對沈盈更是諸多防範,似乎害怕她有什麼不軌之心。
於是沈盈搬了出來,她來到這個世界時,也帶了自己的手包,手包裡有些小物件,小物件在這個世界比較稀奇。她賣掉梳妝鏡,手裡有了百兩銀子,就自己租了院子,和陸硯家隔得不是很遠,也就一條巷子的距離。
「小硯,我到了,謝謝你送我回來,你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沈盈停下腳步。
「不用,不然等會兒我姐姐要到處找我了,盈盈姐姐,我走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找我啊。」
「嗯。」
等陸硯離開,沈盈推開房門,她租的院子是一進小院,院子不大,很小,除了廚房之類,只有一正一偏兩間屋子,不過她一個人住,也是夠用。
沈盈從前從沒有這麼悠閒過,她有心臟病,不能和常人一樣跑啊跳啊,吃藥看病是她人生裡重要的一部分構成。現在手術成功,她基本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如今每日寫寫稿子,做做飯菜,養養花 ,一天也就這樣平淡閒適的過去了。
只除了一件事,沈盈想起心口就會發痛,她手術後,就沒見過弟弟沈郅,如今再來到這兒,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
想了半響,她抿抿唇,開始打掃房間。
……
四月,入夜微涼,月光暗淡,只有一層薄薄清輝。
發白的手指緊緊抓住被角,她額頭冒著大顆大顆的冷汗,隨後沒入發間。
「盈盈。」男人緊緊的抱起她,啄住她的下巴,她正在笑,然後那個男人在她面前忽然消失,只留下巨大的黑洞。
她猛地挺直後脊背,坐了起來。
深吸一口氣,沈盈抬頭往外看,冷夜寂寂,她又做夢了。
那個人,是誰?沈盈用力地拍了拍腦袋,但是怎麼也想不出那個男人的模樣。
而且,他消失的時候,她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慌。空蕩蕩,空的她全身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沈盈茫然四顧。
與此同時。
黑夜寂寂,空無一人的樹林裡一輛青頂馬車前掛著兩個小燈籠,在小道上慢慢行駛,馬車並不很惹眼,但車架以為紫檀木為身,車棚是厚實擋風的毛氈。
身姿偉岸的男人懷裡抱了個小糰子,日夜兼程,緊趕慢趕,終於,明日就能到容縣。
想到一個月前暗衛回稟的訊息,他整個人就像有一團沸騰的火在燃燒,恨不得長出翅膀來。
小糰子翻了個身,下面躺的地方似乎膈到了他,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睡眼濛濛的問:「爹,我明天就可以看見娘親了嗎?」
提到娘親,男人的眉眼頓時柔和起來,如春日陽光一樣,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小糰子仰起頭,也不打算繼續睡覺了,他從男人的懷裡坐起。
這些日子都在趕路,不過小糰子依舊精神抖擻,神采奕奕,他扯扯男人的袖子,很是興奮:「娘親會陪我睡覺嗎,娘親會給我做好吃嗎,娘親會喜歡我嗎?」
陪睡陪吃陪愛……
男人捏了捏鼻根,問:「誰告訴你娘要陪你做這麼多事?」
「是舅舅。」小平安興高彩烈的說,「舅舅說娘很愛我,所以等娘回來,我一定要乖乖聽話,爹爹,你說娘會喜歡我嗎?」
扶嘉看著他和自己幾乎一個模樣印出來的五官,抿唇道:「扶與崟,我怎麼教你的?你是個男人,怎麼能粘著娘?」
四歲的男人扶與崟聞言,癟了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