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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分別的時候,沈盈枝努力的對著林河笑了笑,然後又問他:「安王殿下 ……」
關於這件事,沈盈枝已經問了扶嘉好幾次,殿下會不會責罰他,林河每次都肯定的告訴她,不會,但是沈盈枝還是放不下心來。
沈盈枝都覺得,要是她是小河,恐怕都嫌棄她囉嗦了。
林河沒有一點厭煩地搖了搖頭,對他來說,沈盈枝問的越多越好,這才是關心他的表現。
沈盈枝對他搖頭並不意外,她抿了抿唇,小河報喜不報憂,看著小河淡定的樣子,一定不想讓自己為她擔憂。就算有事情也只會說無事。不過他如此篤定,就算是處罰也不會嚴重,想到這兒,沈盈枝微微鬆了一口氣。
沈盈枝有時候都想勸他離開扶嘉了,假死逃離他身邊,但小河似乎並沒有這種念頭,她就不便說了。
這幾日沈盈枝想了想,也想出了一個辦法,她清了清嗓子:「小河,那等你回安王府,休沐的時候我可以來看你嗎?」
如果到時候,小河沒有來見他,就說明他受了很重的處罰。
林河嘴角勾起一抹笑,對著沈盈枝點了點頭。
見他沒有一絲為難之色,沈盈枝的心又落下了泰半。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船工的粗嗓門從甲板傳來,船靠岸了。
沈盈枝聞言,去看林河,卻見林河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瞧見盈盈看了過來,林河勾了勾唇角:「 盈盈回了家,有了自己的父母兄弟,會忘了我嗎?」
沈盈枝聞言,下意識的否認:「怎麼會。」
林河又對著沈盈枝的溫柔的笑了下:「我也會永遠記得盈盈的。 」
他說話的時候,嗓音低沉溫柔,目光深邃,像是春日的湖水吹起了一陣漣漪,在沈盈枝的心口悄無聲息的盪起了一圈水波紋。
她下意識扭開臉,避開林河的目光,輕聲說:「 我們該下船了。 」
沈盈枝下船後,王媽媽就看見了昌平候府的馬車 ,說來也奇怪,剛上船的第一二日,王媽媽是不暈船的,那兩日她每日守沈盈枝,她雖不多做什麼,但沈盈枝實在不習慣陌生人時時刻刻的守著自己。一兩日後,王媽媽暈船後 ,雖然有些同情她不易,但盈沈盈枝的確自由了很多。
王媽媽被春柳扶著,卡白著一張臉,對沈盈枝道:「三小姐,我們該上車了。 」
沈盈枝聞言,看向旁邊林河,林河點點頭:「我先看著你走。 」
沈盈枝哦了一聲,往前走了幾步,她停住腳步回頭,朝著林河的方向溫柔地笑了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一如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乾淨又溫暖,像是春風,又像是暖日。
目送沈盈枝在目光中消失,林河垂頭,深吸了一口氣。
又抬頭,林河朝著東邊看了一眼,眼神寂冷,昌平候府……可不要讓他等太久。
他要讓盈盈知道……血脈其實一點也不可靠,只有他,是她未來的依靠。
「主子。」 一布衣打扮的人靠過來,低聲道:「屬下有事稟告。」
一個時辰後。
沈盈枝到了昌平侯府,昌平侯府和她想像的差不多,黑底紅字的長方大匾,門口威嚴聳立的石獅,精緻靈巧的迴廊,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豪門大戶的意思。
沈盈枝打量侯府的時候,昌平侯夫人陳氏身邊的徐媽媽也在打量她,她是陳氏身邊最得力的管事婆子,剛剛也是她在大門迎的沈盈枝。
本來還擔心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但觀這一路,雖然目光四處流連,但目光清明,看著這侯府的精緻豪奢,沒有恍惚震驚,她平靜又淡定。以小窺大,本來夫人還憂慮為了那件事情,回來後少不得要好好調教,如今看來,倒花不了多少心思,想到帶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