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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知道自己說錯了,醒來那刻陳宴清是真的不高興。
誰知道陳宴清一下抓住她的手,忽然繃緊了腰,「你這姑娘怎麼非得激我。」
「……」
姜棠懵懵的,然後就乖了,把手收回去。
自己做了什麼都不自知。
陳宴清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似乎渾身都被點著了,還沒說些什麼閨房的門忽被人從外敲響。
兩人對視間她有一閃而過的鬆懈之快。
然而外面傳來了親暱的一聲喚——
「糖糖?」
陳宴清挑眉,看著姜棠膝上的指尖微蜷,有暗暗收緊之勢。
他想這聲音不是姜知白,那是……那個人嗎?
本來陳宴清只是猜測,並不能肯定。
只是如今姜棠這種反應,反倒讓他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沈安了。
陳宴清鬆了手,素來沉雋的眉眼此刻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沈安瘦了很多,他穿著僕從的衣裳,臉被抹黑,渾身狼狽之中帶著幾分讀書人的清貴。
這幾日為了讓沈霽安心,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這才能在今晨逃離。
可能誰也不會想到,沈安有一日竟也會鑽狗洞,爬牆角,明知不可為卻義無反顧,站在了女子的閨房前。
這可能是沈安無可挑剔的人裡,做過最荒唐的事。
臘月的冷風吹在這個少年的身上,他早已不復當初的意氣,「糖糖,你在裡面嗎?」
姜棠張了張嘴,想回又不知道怎麼回。
她跟沈安一起長大,沈安自小對她照顧。
往往越單純的人越能分辨一個人的好壞,沈安是真心對她好,姜棠知道。
前世沈家聯合貴妃算計於她,孟舒卻說沈安心裡有她,那麼沈安對她那些好必然摻雜了某些□□。
可她自己心裡清楚,不論前世今生她對沈安都很純粹,絕無男女私情。
哪怕沈安沒錯,她也不會因他與沈家和解,兩人註定道不同不相為謀。
如今沈安沒有預兆而來,姜棠的腦子尚在懵態,而後便被一隻手臂纏上,床帳寂靜,她人已在陳宴清懷裡。
身後是丈夫濃烈且無法忽視的呼吸,身前是她無處安放懸空白嫩的腳丫,陳宴清抬起她的下巴,接著便是他濕熱的呼吸湊近。
男人如今才是真的不辨喜怒,「外面是誰?」
他明知故問,也算試探,並不希望姜棠因此騙他。
好在姜棠沒有,誠實道:「一起長大的表兄。」
事實也的確如此!
姜棠想表示的是兩人是兄妹之情,可耐不住陳宴清的刻意曲解。
「一起長大?」
「表兄啊?」
他垂眸笑,「你是想說青梅竹馬嗎?」
陳宴清聲線一波三折的輾轉,隱隱透露一種危險的訊號。
姜棠自然有些慌,「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他追問的不急,卻壓迫感十足。
姜棠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她身邊只有這麼幾個人,姜知白、孟舒、沈安、沈媛,即便她對沈安沒有心思,也琢磨出青梅竹馬不對味。
剛想和他解釋一下,外面沈安又道:「聽說你成親了,嫁了個不大好的人……」
姜棠搖頭,抓著陳宴清的手找補,「你很好。」
陳宴清一笑,「哦!」
他很好?是這樣嗎?
沈安擔憂道:「我知你自來膽子,應付不了這樣的人。」
姜棠聞言來不及想這話能造成什麼誤會,只趕緊跟沈安反著來,「沒有沒有,我膽子可大了,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