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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聲道:「困了。」
陳宴清單手環著她,伸足擋著防止她摔落,另一隻手則拿著書,眼睛也落在行文上。
「嗯」了一聲再無其它,卻是認同她睡覺的行為。
只是姜棠沒睡多久,馬車便到了姜家。
陳風停車時門口都是人,本來踱步好幾圈的姜知白,瞧見他們登時站定不再挪動。
這一幕看的孟舒無語至極。
不過是嫁出去六天而已,兄妹倆搞的跟半輩子沒見過似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心裡那些隱隱存在的嫉妒之情,沒有母親的人都渴望有個母親,但有母親的人自然也羨慕比母親更強壯厲害的父親和兄長。
姜延和姜知白不曾虧待過她,但也從沒把給姜棠的心思分她絲毫。
甚至於曾經某人大人看見她和姜延說:「你既娶了人家母親,孟家都沒人了,怎麼不給這孩子改個姓?」
那時候孟舒心裡是有些希翼。
然而姜延、母親、姜知白都不約而同的拒絕了,姜延和母親說不希望她忘祖,而年幼的姜知白說:「我的妹妹自來獨一無二。」
瞧瞧,獨一無二。
在這個家裡他們是夫妻、父子、父女和兄妹,只有她是多餘的。
這樣想著馬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清肅俊美,五官深邃,一身青衣矜持不苟,一邊從容的下車,順手牽出身後的女子。
不過短短六日而已,孟舒便恍然覺著她有些不認識姜棠了。
怎麼說?
人還是那麼個人,就是感覺吧!
那時初陽高升,斜光微射,細細碎碎灑在姜棠的身上。
她穿著一身艷美的紅服,裹著同色的帶毛狐裘,髮髻高旋,釵珠簡約,垂下的流蘇晃動在耳畔間,讓人一眼看見她白淨粉嫩的臉頰。
少了些在家的呆木,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嬌媚風情。
而這一切的改變只因她嫁了一個人。
那人對她如何呢?
根本無需問便知是極好的。
母親常說女子出嫁便如第二次投胎,夫君好了你能越活越出彩,但若不好憔悴便都在臉上。
姜棠車上睡過一遭,又是迷迷糊糊被叫醒的,此時腦袋也有些重,渾渾噩噩被陳宴清牽下來,走上臺階,人沒進去就被姜知白嘖嘖繞著走了兩圈。
「怎麼出門一趟,你路也不會走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嘲諷,姜棠聽了瞬間清醒,對著姜知白嫌棄的臉,一下梗著脖子說:「我這不是才睡醒嗎?」
姜知白瞧見她臉上的壓痕,也沒懷疑,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目光瞟向陳宴清,「怎麼?在王府少覺嗎?」
「才沒有呢!馬車晃著晃著,我不就、不就睡著了嘛!」
「啊!原來這樣啊,你怎麼這麼笨,坐馬車都能睡?」
「我……」姜棠不知道怎麼說。
姜知白見她臉色紅潤,手一直被牽著。
不親近的她可不給牽,看來兩人相處的還不錯。
姜知白笑笑道:「不過也沒辦法啦,誰讓咱們雙生的時候你爭不過我,聰明和樣貌都比不得阿兄呢?」
姜棠登時不樂意了,伸腳踢了他一下,還真給踢到了。
姜棠覺得她沒用力,姜知白卻變了臉「哎喲」一聲,「你想謀殺親兄啊!」
她就躲在陳宴清後面笑了,見她恢復了精神姜知白鬆了一口氣。
「好了,兩人都多大了還吵吵鬧鬧,也不怕大人笑話。」小沈氏嗔怪著打斷他們,「快些進去吧,門外風大。」
兄妹倆這才安生,跟著小沈氏進去,姜知白走在後面,伸手就把姜棠的兜帽蓋在腦袋上,看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