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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來就時刻準備好交|配生子的低等動物。
而女人呢,天生可以隨時剋制和冷靜,說想就想,說停就停。
為什麼會這樣?
謝蹠不明白,不喜歡,也不想這樣活著。
但他偏偏被餵了那樣的藥……
是,他很清楚他服的藥是什麼,剛剛一直背對著方纖星,也只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像動物一樣不知羞恥的一面。
謝蹠很委屈,手腕上傳來方纖星溫熱的體溫,更讓他心酸。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比起對他下藥的那個猥瑣女人,方纖星的確是更好的選擇,她是個好人,也願意幫他。
但他真的不想做這樣的事,不想成為喪失自己的思想,被動物本能完全控制的人。
現實是,他不想,沒用。
身體在著火,腦子已經稀里糊塗,全身都在迫不及待地催促他,向方纖星走過去,獲得她的憐憫。
不想這樣。
謝蹠掙扎著自己腦子裡僅剩的一抹清醒,抬起頭來,看向方纖星。
水色覆蓋的眸子被圍在發紅髮熱的眼眶當中,方纖星莫名感到,他在向她求救,不是救他的身體,是救他的靈魂。
脆弱地僵持著,誰也不知道那根緊繃的弦什麼時候會突然斷開。
方纖星彷彿看到了謝蹠掙扎著的靈魂,他被炙烤在火上,需要的不是一把柴,而是一桶水,他想要清醒,想要理智,想要脫離低階的本能。
思忖再三,她想,如果註定會有一場荒唐,她或許應該給他一個有尊嚴一點的理由,比如她喜歡他,想要他,藥只是催化劑,會有肌膚之親本質還是因為喜歡。
但方纖星不願意,她們兩人的關係,她已經悄咪咪主動過了,謝蹠卻始終對她不上心,如果她再坦誠更多,那就是將自己的肚皮暴露給自己的獵物,自願屈居下風的位置,這不符合捕獵原則,謝蹠以後豈不是要踩到她頭上去?
不願意。
這事對她本來就沒什麼害處,她享用了謝蹠,謝蹠還得記得她的恩,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要開口,把這事歸結為她喜歡的,她期盼的,她慶幸的,平白讓自己像只舔狗?
方纖星抬眼看向謝蹠。他白皙的臉緋紅一片,紅色的眼眶一點點侵蝕他黑色的眸子,像是要將他最後一抹神志吞沒,但謝蹠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著,不用想也知道他握得有多緊,指甲恐怕已經把手心掐出了幾近見血的印子。
為什麼要這麼堅持?被那種藥控制,做出什麼都是合理的,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的神志、尊嚴押在上面?男歡女愛不是非要有感情做基礎的啊,人偶爾做一隻放縱的動物怎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蹠身子微微打晃,方纖星手心下滑,將謝蹠的手拉起來,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見到上面深深的印子,嘆了口氣。
算了。
「好吧,謝蹠,我直說了,上次求婚不是因為你適合。唐瑄一狠心自殘,你就膽怯愧疚的樣子一點兒也不適合給我當假結婚的擋箭牌。」
謝蹠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全身的火熱燒著,連眼皮都是熱的,但他努力地保持著清醒去聽方纖星的話。
「我求婚是因為我覺得你吸引我,你可愛。」
「我喜歡你,我想娶你做我真正的夫郎。」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我周旋是為了分界海的考古專案。」方纖星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但我覺得這是你眼瞎,得治。」
說完,嫌棄地掃了一眼謝蹠,偏過頭去。
聽清方纖星的話,謝蹠腦子嗡得一下,繃緊的神經莫名鬆懈了幾分。
「我這人看著講理,實際上並不怎麼講理,我喜歡你,你也該喜歡我,你遲早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