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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愣住,南群低頭,就看見自己完美小麥色的胸膛上,此時正抵著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明顯的色差襯託下,更顯得那雙手白嫩得很。
「你先把衣服穿上!」
觸電般收回手,宴綏抬起頭,視線小心避開南群脖子以下的部分,看著他帶著調笑意味的眼睛,宴綏無奈地催促著。
「害羞什麼呀,你不就是想看嗎?」
南群抬起一隻胳膊撐在面前人的耳邊,湊得更近。
「藝術嘛,鐵達尼號,我懂。」
說完,另一隻手就要往下去拽自己的褲子。
「別!「
宴綏一把拉住南群就要動作的手,急忙抬頭對上他的目光大氣都不敢喘地說。
「我是學油畫但是我搞得是正經藝術模特不需要脫衣服的南哥你誤會了!」
說完,害怕南群還要再脫,宴綏趁著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解開南群本來鬆鬆垮垮的褲腰帶然後立刻狠狠收緊,並牢牢繫了個死結。
「……真不用脫?過會反悔可沒用。」
「真不用,你就坐那就好了!」
宴綏有點彆扭地低頭避開南群湊得太近的臉,視線亂飄最後落在眼前上斜著的精緻鎖骨上。
「……」
南群皺起眉低頭看著被他半圈在懷裡的人,心想這個害羞乖仔小變態口味還挺奇怪的,送上門的他居然都不要,非要偷摸著來。
難道偷偷摸摸的更刺激?他喜歡刺激的?
搞不懂,不過既然人都說不要了,那自己也沒必要非要硬送。
南群放開宴綏,轉身回原地撿起地板上的衣服,動作利落地套上,然後隨意地坐上宴綏剛才擺好的椅子。
本來宴綏還想上前幫他糾正一下動作,擺出更方便自己觀察的角度,但想到剛才刺激的畫面,他還是默默閉上了嘴。
總算能安穩地坐下,宴綏準備好顏料,擺好畫板,拾起畫筆仔細觀察不遠處窗戶前懶懶坐著的少年。
面容俊朗,氣質不羈,此時他淡淡地看著自己的方向,微微頷首,滿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多正常一小夥子。
宴綏心裡暗暗嘆了口氣,但還是很快靜下心,手裡的畫筆落下,室內安靜下來,只餘畫筆在油布上遊走的摩擦聲。
掛在牆壁上的鐘擺滴滴答答地走著,指標繞了一圈又一圈。
南群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看著畫板後面認真作畫的人,那人的視線時不時投過來落在自己身上,目光熱切,細細描摹,彷佛自己得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真是奇怪,現在看得不是挺起勁嗎?那剛才害羞什麼啊。
南群咬了咬腮幫,又舔了下,靠在沙發椅裡歪著頭看著宴綏沉思。
想起電視裡那些藝術家對人體藝術的追求,又想起剛才宴綏紅著臉不敢看自己的含羞樣子,還有之前在籃球場邊上,這人目不轉睛盯著自己。
真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奇怪小變態。
南群看著宴綏忙不停的筆刷,幽幽打了個哈氣,昨晚他兼職到凌晨,現在靠著椅背周圍又這麼安靜,不知不覺間眼皮下垂,最後他頭微微一歪,就這麼睡了過去。
等南群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天邊已經鋪上一層紫霞,他迷迷糊糊地張開眼,就看到自己身邊蹲了一個人,正一臉嚴肅地盯著他看。
「南哥,我餓了。」
「你餓了你就去找東西吃唄。」
揉著酸脹的脖子起身,下一秒就因為坐了太久而麻痺的右腿踉蹌一下,幸好一旁的宴綏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他,淡淡的橙子香味鑽進鼻腔。
「中午的飯吃完了,剛才阿姨打電話說有事不能來,看來我們只能出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