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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決定了和二皇子攜手走這條險峻無比的路後,再見蕭寐,每一眼都帶著深深的罪惡感!
可就在她安心起身欲回寢殿時,卻又被蕭寐拉住了袖子。
「婉婉,再等一下。」
嫪婉看著蕭寐,心下驟然慌張起來!她大約猜到了蕭寐要做什麼……
蕭寐又欺近了半步,將嫪婉逼到柱子跟前,然後雙手各自握住她的纖細嫩滑的手。
他低聲言道:「我們今日還沒有……」
「咳咳咳~」嫪婉趕緊抽出一隻手,拿著帕子遮在嘴前。
這倒真不是裝的,她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只是舌下含了御醫給開的甘草,是以能抵住些乾咳,可這會兒那甘草已化完,一緊張又加劇了嗓子的不適感,故而又引來了一陣咳嗽。
蕭寐這才想起景蓮之前特意說的,嫪婉昨夜受了些風寒。便連忙幫她撫了幾下背,說道:「我這就扶你回房,你快些休息,多蓋兩床棉被!」
邊說著,他邊攙扶著嫪婉往寢殿走去。
到了殿門外,嫪婉輕推了他一把,「殿下,你不方便進去,我自己可以的。」
可蕭寐根本不聽,依舊緊緊的扶住她,說道:「這有什麼,我又不是沒進去過。況且你明日就走了,還怕大梁宮裡傳你什麼流言不成?」
還有下半句他沒說出口:畢竟她再回來時,就要做歧王妃了,那些流言還能傷了她何?
嫪婉見拗他不過,也懶得多計較了,反正馬上就解脫了。便乖乖的任他攙扶著一直送到榻上去。
蕭寐看她躺平,然後立馬將棉被給她蓋好,隨後又去櫃子裡拿了一床厚被子,疊到她身上,然後四個角又都幫她塞了塞,這才放心的沖她笑了笑。
「婉婉,既然都病了,何必非急於這一兩日?」蕭寐又勸留道。
嫪婉笑著白了他一眼,「這哪裡是病?不過就是吸了幾口寒氣壞了嗓子,御醫都說只含幾日甘草便無事了。」
蕭寐眼底有些失落,此時他心裡倒寧願嫪婉來場小病絆住腳,再在大梁留個十天半月的!
嫪婉看著他一臉的悻悻,只覺得好笑,然後伸出手來推了他一下,「殿下快出去吧,再呆下去真要不好的。」
蕭寐看也沒法賴了,只得直起身子說了句:「好,那我走了。」隨後便不捨的走了出去,然後將殿門合實。
嫪婉躺在床上看著他離去,驀地感到頭有些重,便緩緩闔上了眼睛。
之後,便感覺到一些濕潤的東西從眼角滑落。
蕭寐,對不起……
……
「公主,公主?」
嫪婉隱約聽到似是有人叫她,可抬了幾次眼皮都沒有抬起。
直到這呼喚聲又持續了幾句,她才終於用了用力,抬起眼皮……她看到的是巧彤。
巧彤見嫪婉睜開眼,像是鬆了一口氣,她又俏皮的問道:「公主,您可知道這都是什麼時辰了?」
「什麼時辰?」嫪婉含糊不清的問道,這才發覺嗓子疼的更厲害了些。
「公主,這都酉時了!」
嫪婉一聽,有些懵。她原本只是想午間小憩一下,卻不想竟直接睡到了日入時分!
「這麼晚了……」嫪婉撐起身子時,感覺到肩膀和手臂都有些疼痛!像是在山坡上跌跌撞撞的滾了一圈兒。
「公主,奴婢知道您有點兒受寒,可是又怕您不用晚膳傷了胃,所以想喊您坐起來喝點湯暖暖胃,再就寢。」
嫪婉這才看到巧彤手裡果真端著一碗湯,這是真拿她當病人了麼?
「本宮沒事,幹麻要在榻上用膳!」說著,她逞能的掀開被子,然後邁下腿腳。
她走了幾步,的確是步步艱難,身上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