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頁(第1/2 頁)
誰知這話才落下,立馬便有一嬌媚的女子聲音自殿外飄來,未見其面,先聞其聲:「不必麻煩了,妾自己來了。」
說話間,那女子已行至門外,她極重規矩的在門前駐步,屈了屈身子:「妾,求見王爺。」
李元禎冷眼瞥她後,便轉身回了寶座坐下,蝶姬便也跟著入了內。
「王爺想讓妾招認什麼?」
「你昨晚可在本王的酒中動了手腳?」
「未曾!」蝶姬斬釘截鐵。
「嗯,」李元禎倒也不惱,只不鹹不淡的說著:「料到你不會輕易招認,所以還是換個地兒吧。」
他指尖兒在木質扶手上輕敲了兩下,殿外的陸統領便應聲進來,李元禎目光落在蝶姬身上,聲色冷冷:「帶下去,好好問問。」
金甲軍的作派和手段,蝶姬這幾日來已有耳聞,既然李元禎鐵了心要審她,她深知自己細皮嫩肉的進去便要脫層皮。她不想受這種苦。
乾脆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李元禎叩了個頭,抬起時眼中盈著淚:「妾一時糊塗……」
這話便等同是招認了,一旁的和朔王子眉頭妥妥打著結,憤而指著她:「你!」
「招的倒是快,那你背後可還有其它指使或同謀?」李元禎接著問。
「沒有,這只是妾一個人的主意。」邊低聲啜泣著,蝶姬邊道:「還求王爺看在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份兒上,饒了妾這一回……」
一聽此言,和朔王子眼睛霍然瞪大!李元禎稍淡定些,卻也是一副不知所謂的複雜神情。
「你說什麼?」
「妾說……求王爺看在妾昨夜盡心侍奉的份兒上,寬宥妾。」蝶姬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敢冒險認下此事,便是因著李元禎今日派人在西苑審了半日結果無一個婢女敢認。
既然那人不敢認,就莫怪她來領下這功了。
「盡心侍奉?」這四個字著實讓李元禎覺得好笑,「那你倒是說說,你昨夜如何侍奉的本王。」
「這……」蝶姬的臉立馬紅了起來,一邊是擔心說多錯多露了馬腳,一邊也委實難以當著眾人面去說這些。
默了片刻,她半羞赧半撒嬌似的道:「王爺惹您想知道,妾願今晚留下,細細說與您聽。」
「呵」李元禎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心裡卻是暗暗自嘲那句盡心侍奉。
昨夜那女子的確令他一時意亂,以至於將她抱去岸邊欲進一步寵幸之時,他竟是耽於情濃大意失察,被她鑽了空子,以重石將他擊暈……
陰溝裡翻船,倒在一個小女子手下,堪稱恥辱了。
是以醒來後他才越發的屢不清,她到底是被派來引誘他的,還是來暗害他的?
似乎兩者又都說不通。
那麼她到底是誰派來的?帶著怎樣的目的?
嘆息一聲,李元禎找不出個完美答案。
既然那女子斷無可能是蝶姬,蝶姬欺上之舉足以論罪,加之昨夜下藥更是不可饒恕。遂將蝶姬暫囚於女牢之中,至於和朔王子,敲打一番後便令他回去了。
回寢殿後,早上進殿伺候盥洗的那個小卒趕忙端來淨手的鹽水,李元禎邊淨手,邊問起:「那小子如何了?」
小卒自然明白「那小子」指的便是孟宛,便道:「回王爺,孟兄弟只是感染風寒有些發熱而已,醫仕給他開了藥,想來這會兒已無大礙。」
「嗯,既無大礙,那晚上還是由他隨本王的駕同行。」
因營中有急報,李元禎已下令大軍戌時開拔,趕夜路回益州。
「是,小的這便去告訴他。」小卒退下。
戌牌時分,大軍如時開拔,因著俁國王子的積極配合,李元禎僅留下三千金甲軍在俁國,其它人皆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