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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第二日時她便託人去西鄉給爹孃報了平安,同時也私下裡請人幫忙打聽扶檀的關押之處。
當日扶檀與她一同由官衙的牢房,轉押至南平軍的牢房之中,只是入了軍營之後孟婉便不知扶檀的去向。然而此事她也不敢聲張,更不能直接去求李元禎。畢竟扶檀當初是得了聖上口諭,賜給滇南王的貼身女婢,身份極為特殊,那時她既冒險偷偷將扶檀給放走,又告了假死,此時若再洩露,只怕她才保住的小命又要不穩了。
可孟婉打聽了營中所有牢房,卻都沒有打聽到扶檀的訊息,免不得心中越發擔憂起來。
會不會是那晚她自己逃了後,吳德一氣之下將與自己同來的扶檀怎麼樣了?孟婉惴惴不安的猜疑著,打定了主意要偷溜出營一趟,她想回曾羈押她二人的那個府衙問問,若扶檀不在軍營之中,便極有可能被遣送回此處。
因著休沐不需待班,加上滇南王近身內侍的令牌格外好使,孟婉溜出的很是順利。且憑著這個身份,她也很輕易的進到府衙之中,並得到了地方官的熱情款待。
孟婉說明要找之人,官員連忙命人去查,不多時前去牢房查問的人便帶回個能令她心安的訊息:扶檀確實被軍中打回,依舊羈押在此處。
那官員一臉笑呵呵的由著孟婉差遣盤問,竟未能認出她便是不久前被他親自審問的疑犯。
他笑嘻嘻的臉上恭謹至極,就連開口時問話時語氣裡都透著小心翼翼:「難道是王爺要提審此人?」
「嗯。」孟婉壓粗的聲調順著他的話應道。
那官員連忙點頭,「那下官這便命人將她給押出來。」
「好,此人既是害死我南平軍中之人的疑犯,那將人交給在下便是,大人可不必繼續審理此案了。」
「是是是,還勞煩轉稟王爺,若有需下官配合之處,下官定當全力配合。」
「知道了。」略顯不耐煩的應完,孟婉便轉過身去面對著牆上的一幅字畫看起來,不再理會身後的官員。
不久,門外鎖鏈聲傳來,孟婉看去,見果然是獄卒將扶檀提了出來。看見她的那瞬,扶檀原本枯暗的雙眼瞬間明亮起來,孟婉卻朝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扶檀立時意會,將震驚壓於心底,不敢多言,只乖乖的任憑兩方交接完畢後,跟著孟婉離開。
出了府衙後,孟婉帶著她快步拐入一旁無人的巷子,探頭左右看了看,見確實無人後,便急忙掏出鑰匙來幫扶檀解了手上的鏈鎖。
雙手剛一自由,扶檀便緊緊攥住孟婉的兩臂,眼中盈淚,情緒激動的問:「孟大哥,你沒事吧?那日我同你一起乘車被押往軍營之處,可到了之後他們只將你帶走,又將我給遣送了回來。之後我便一直擔憂你……」
「我無事!」孟婉認真的回答她,將她緊緊箍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挪開,拉著她一邊走,一邊囑咐:「此地不易久留,我們先回家再說!」
「家?」扶檀小聲重複了這個字,聲音卻被跑起時兜面撲過來的風給打散了,沒能讓前面拉著她的手跑的人聽見。不知為何,剛剛聽到這個字時,她的心猛然躍動了下。
是啊,她多想能與孟大哥這樣的好人,有一個「家」啊。
縱是身上單薄的囚衫並不能阻擋這陰涼的風,可她嘴邊還是不自禁的浮起一絲甜笑來。
出了巷子後,孟婉便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遞給扶檀。扶檀見她身上穿的亦很單薄,不忍心接納。孟婉便抬手指指她身上的囚衫:「你若穿成這樣,反倒會給我惹麻煩。」
聽了這話,扶檀自不好再拒,勉為其難的將衣裳接過,面泛著羞赧:「謝謝孟大哥。」
「無事,趕緊穿上吧。」漫不經心的說著,孟婉開始四下找尋馬車,之後二人乘上馬車,徑直往西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