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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檀靜靜的聽著,目光不曾看向孟宛所指的方向,卻是緊盯著他的臉。
此刻,她說不清心裡具體是種什麼感受。被孟大哥相救的感恩、以及被他拒絕後的失落、還有對自由生活的嚮往……幾種感情交雜著。
孟宛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扶檀異樣的眼神,頓時不自在不起來,再次勸她道:「明檀姑娘,待離開後你還是快些找個人嫁了吧,不然身邊沒個親人,無依無靠的一個人過日子,很容易招惹麻煩。」
扶檀沒應聲,也沒反駁於他,只低了低頭,眼中閃過幾分落寞。
歇夠了,孟宛便拖著她繼續趕路。這條路早已不是回軍營的路,而是通往雁回山的東面。
不出一個時辰,他們便到達了那個小村子。
村子很小,不過十幾棟借著山勢搭建的吊腳木屋,孟宛先將扶檀安置在人邊,自己以討水之名逐戶叩門,最後選中了一戶僅有個寡婦的人家。
她言明情況,又將身上僅有的幾塊碎銀子贈與那寡婦,再三拜託後,對方終於應下了這事,隨她去將扶檀接進屋,並找出創傷藥為她重新裹了傷。
將扶檀安頓下後,孟宛便匆匆辭別了,趁著天色尚未大黑下來,她返回了營中。
校場上,陸銘遠遠便瞧見了那個灰頭土臉的小子,大步迎上去,面露幾分驚喜:「你竟活著回來了?」
孟婉不解的看著陸統領,正想問此言何意,就聽一旁有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喚她:「孟兄弟,你可算回來了!太好了!你不知道從滾下懸崖後,我們就到處找你,可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循聲望去,孟婉瞧見不遠處有三人跪在地上,儼然是正在受罰。而那三人恰恰就是與孟婉一隊的伍長,還有那一胖一瘦兩個隊員,剛剛說那話的,正是伍長。
伍長的話音才落地,另兩人也立馬哭訴著附和,言語中儘是對昨夜找她不見的焦灼,和她如今安全回來的意外之喜。
孟婉越發的聽不懂了,卻見那三人避開陸統領的視線,拼命朝自己遞眼神兒,擺明是暗示自己先順著他們的話來說。
孟婉疑惑的問陸銘:「陸統領,他們這是?」
「他們?」陸銘回頭瞥他們一眼,目光很是嚴厲。
「此番演練雖要拿出實戰精神不假,但即便是實戰,也不可不顧及軍中兄弟的死活!將你們五人分做一伍,便是要你們協同合作,共度敵關!結果你們二人不慎墜崖了,他們三人卻只顧著自己去取令旗!自然要罰!」
這下孟婉便懂了。
五人的隊只回來三人,其它兩人不知下落,這伍長必是要受盤問的。是以他們不敢實話實說,只能編造謊言說她們出意外墜涯尋不到人了。
他們是當真以為她們回不來了。
那三人還在朝著孟婉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孟婉將唇角略微一提,彎出個溫婉的弧度,語氣平靜的問:「陸統領,屬下不知軍中對於遺棄負傷隊員任其於深山中自生自滅,又為推卸責任編造謊言欺上瞞下之人,會如何處置啊?」
「在軍中單是欺瞞上級這一條,便有延誤軍機之嫌,重可杖斃!」
說罷,陸銘才好似意識到什麼,眯眼覷瞧孟婉,「你意思是並未墜崖?」
孟婉倒也不客氣,照實將昨日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來,聽完,陸銘已是氣的火冒三丈!
不過他也沒忘另一件要事,對孟婉道:「這三人我自會處置,你還是先去向王爺報個平安吧。」
「王爺回營了?」這有些令孟婉意外。
陸銘點點頭,「王爺午後才回的營,回來便聽說了你的事,還以為你已經……」
「屬下這便去求見王爺。」
路過中軍大帳之時,見燈燭是滅的,孟婉便知李元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