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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謙聽得難受,低低地喚她:「阿菀,你現在有我們。」
「嗯,我現在又有家了。」林菀把頭靠在他的肩頭,眼淚沒入衣襟,沒有留一絲痕跡。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慈愛的父親會變成一個負心的薄情之人。看到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去當面質問。
那種衝動那麼強烈。但觸及襁褓中的孩子,還有守在床前的丈夫,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她不可能帶著丈夫孩子去,先不說幼兒身體嬌弱,不能長途跋涉,即使能,又置容夫人於何地?更不可能讓她拋下容家奶奶的責任,拋下丈夫和孩子獨去。
還是等孩子大了,以後再看機會吧。林菀想著,心裡還是止不住難受。
容謙猶豫的聲音響起:「阿菀,岳父的信,我不是有意瞞你的。不過你放心,等過段時間,我親自去一趟,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不用了。」林菀搖頭,「徒增傷感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雋永
隨信贈送的那一百兩,林菀最終沒要。容謙說那封信還是林暄隨便找人寫的,而不是親自執筆。一個連親筆信都不願寫的父親,林菀又怎麼能接受這所謂的「嫁妝」?
容夫人從未因她嫁妝淺薄而看低她這個兒媳婦,這便足夠了。
林菀輕輕哼著低緩柔和的小曲,哄兩個孩子入睡。剛出生的嬰兒,樣子幾乎是每天都有變化,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夠。
滿月過後,已經完全看不出皺巴巴的模樣,為了養好他們,容夫人完全沒吝嗇,給奶孃吃好喝好,兩個孩子最後果然蛻變得白白嫩嫩,幾乎看不出身有弱症。容謙這時候才洋洋得意地說孩子像他。據說在外的時候,沒少和幾個知交好友吹噓。每當他回來和林菀炫耀誰誰誰又對他有一對龍鳳胎羨慕有加的時候,林菀就哭笑不得。
也只有這時候還能看出他的孩子氣。做了父母之後,容謙和林菀都有些微變化。其中容謙的變化是最顯著的,不論是氣質還是容貌,他都漸漸像個成熟可靠的男人,而不是紈絝的少年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菀的身子已無大礙,容夫人便把管家之事重新交給她,自己整日含飴弄孫,就連容謙也不太愛管了。
七月的平川鎮雖有餘熱,但和隆縣那火烤似的熱相比,就完全不算什麼了。林菀用過了午飯,就躺在窗前的涼榻上小憩。窗戶半掩,涼風習習,說不出的愜意。原本這裡放的是一方美人榻,後來孩子出生,為了方便放兩個孩子玩耍,就給換了寬大的床榻。
林菀睡得正香,卻忽感呼吸艱難,她一把抓住在鼻子上搗亂的大手,睜開因睡意而蒙上一層水汽的眼眸,沒好氣地的道:「不許再作弄我了。」
這一聲說的軟綿綿的沒甚力道,容謙一點也不怕,坐在床角哈哈笑道:「晴姐和長生都醒了,你這個做孃的還在睡懶覺。」
林菀偏頭一看,果然見兩個小人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流著口水吃手指,自顧自地玩得不亦樂乎。以前寶寶醒來第一時間就會以哭聲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卻會乖乖的自己玩了,林菀憐意橫生,給兩個小傢伙擦乾淨嘴,又讓人打水來給他們洗淨了手,換了尿布。然後用撥浪鼓之類的小玩意逗他們玩。
容謙瞅了瞅兩個玉雪糰子,真恨不得去捏捏他們的小臉蛋。家裡的兩個女人,只要看到這兩軟綿綿的小傢伙,就不會注意到他了。今天他回來的這般早,阿菀連問都沒問一聲。容謙百無聊賴地拿起一個綴著小鈴鐺的五彩絲線球去逗弄女兒,現在小傢伙已經有初步的喜好了,看到喜好的東西眼珠就會跟著轉。
把小玩具離得稍微遠一點,小傢伙還會急。容謙自從發現了這點,就尤愛來用這招逗弄孩子。他見手裡的絲線球引起了女兒的注意力,壞笑著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