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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閒著,夏荷卻一點都不開心,她記得牙婆的話,要是伺候不好主子,被退了回去,後面就不好再幫她安排了。這下二奶奶進了門,她也總算找到主心骨了。就跟春芽姐姐她們一樣,不管有事沒事都守著夫人就對了。
夏荷鬥志昂揚,昨天睡得晚,今天起了個大早,卻精神百倍。裡外間的布幔垂地,她聽到裡頭林菀的喚聲,連忙去掀開簾子掛好,目光一接觸到裡面,她就愣了。只見一地花生、桂圓這類的東西,滾得滿地都是。床前還散落了布片,那是她昨個新鋪好的單子。
怎麼弄成這樣?夏荷偷偷拿眼去瞧屋裡的兩人,發現林菀雙頰微紅,跪坐在床榻上給容謙揉著右手臂。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二爺一臉沒睡醒的模樣,腦袋還靠在奶奶的肩上。這……真是羞人。二爺肯定是又想睡懶覺,但今兒個奶奶還要去堂前請安奉茶,去晚了可不行啊。
「熱水已經備好了,二爺要現在沐浴嗎?再過一會兒,老爺和夫人就該起了。」夏荷微微提了聲音說。
林菀手上的動作停了,屋裡多了一個人,本就有幾分尷尬的她更加不自在了,聽了夏荷的提醒,順勢就道:「二郎,手能動了嗎?我們快起身梳洗吧,不要誤了請安的時辰。」
正享受的容謙再也裝不下去,他悄悄瞪了擾事的夏荷一眼,才不情不願的起身了。林菀枕著容謙的手臂睡了一宿,今早她先醒來,發現自己靠在丈夫懷裡,兩人肌膚相貼的挨在一起,當時就慌亂了,急忙起身之下,驚醒了容謙。
兩人剛剛醒來的時候都有些不習慣,側身避開丈夫穿衣的林菀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容謙在那『哀嚎』,說手臂發麻動不了了。這才有夏荷見到的那一幕。
容謙平時都是自己穿衣,但這次林菀比他先一步下了地,從櫃子裡取出一套自己親手做的衣袍,要與他換上。容謙以前是喝慣了酒的,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經過一夜肯定不好聞,遂笑笑擺了擺手:「我先去沐浴,洗乾淨了再來穿阿菀做的新衣。」忽然想到林菀在他懷裡窩了一夜,身上肯定沾了味,「要不阿菀和我一起去洗?」
「啊?」林菀說,「還是二郎先請吧。」
容謙不無遺憾的自己去了。
等他進了耳房,夏荷走到林菀跟前,問:「奶奶,昨夜二爺是不是發酒瘋欺負您了?」
林菀笑笑地說:「二郎酒品很好。」
夏荷指著她的脖子,一臉疑惑:「那您身上怎麼這麼多紅點呀?」
紅點?林菀攬鏡自照,發現從脖子一直到肩膀,都是紅紅的痕跡。她伸手觸了觸,不疼也不癢。「大概是昨天抹得香太多了,藥性相衝了吧?」
幾乎一宿沒睡的容夫人,一臉倦意的坐在梳妝檯前,任於媽媽給她梳頭。
「夫人,今天見新媳婦,您的氣色卻這麼差。」於媽媽嘆道,「還是梳個高髻,看起來精神點。」
「謙哥兒沒成婚之前,我著急。這塵埃落定了,我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容夫人說。
「孩子大了,總是要放他自己走。」於媽媽感同身受。「夫人還是趕緊想想,日後該怎麼帶孫子吧。少奶奶的八字旺夫旺子,肯定能給您生了一堆孫兒,您帶也帶不過來。」
「哪有那麼快。」容夫人總算是笑了,「我櫃裡那個蓮花並蒂紋的檀木匣子還在吧?你去給我翻出來。」
於媽媽熟悉容夫人房裡所有的東西,她示意春芽接替她繼續給夫人梳頭。自己到櫃子裡把匣子找了出來。裡頭裝的是一套珍珠頭面,春芽瞟了一眼就暗自咋舌,從簪子到耳璫,那珍珠個個圓潤,大小晃眼看去,竟也一般無二,端是珍品。沒想到夫人房裡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今日拿出來,是要給二奶奶做見面禮吧。
「這還是當年我的陪嫁。」容夫人取出一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