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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鈺有些恍惚,收回威壓,定定地望著越禕。
她喚他名字的瞬間,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兩個人之間那些隔閡從來不曾有過。
有時他會想,倘若此處才是幻境,才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夢醒之時,他們還是君臣,還是友人。
白鈺笑了笑,帶著嘲諷的意味,她難得一次的情緒外露,卻是為了別人對他動怒。
「抱歉,我失態了。」一句話落下,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師兄,你沒事吧?」
句塵擺擺手,道:「無礙。」
越禕無奈道:「你頂撞他做什麼,又打不過,嘴上不饒人總會吃虧的。」
句塵笑道:「師妹在擔憂我?」
又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你這傷怕是要調理一陣了,」越禕扶著他在樹下坐下,「之後幾個月先別亂跑了。」
「也好,我與師妹一同閉門不出,那人只怕要氣死。」
師叔又怎麼樣?想要以輩分壓他,在自己和師妹之間橫插一腳,絕無可能。
他從未怕過什麼人,只有能打得過的,和暫時打不過將來可以一戰的。
句塵瞥到越禕放在旁邊的劍,道:「你從天劍谷中拿出來的劍,我怎麼沒見你用過?待馴服之後,我們去契約只靈獸。」
越禕將實情告訴了句塵,末了把劍拿出來,道:「現在殘魂不在我識海中了,在劍裡面。」
句塵沉默了一會,道:「所以,這不是師妹的本命靈劍?」
越禕點頭。
「明白了,」句塵有些吃味,「我給你名額你不要,然後把自己的名額給了一個鳳凰殘魂?」
越禕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反正也沒看到閤眼的。」
「哼,再不合眼,也比師叔的劍好多了,」句塵點了點暗紅色的靈劍,道,「聽到了嗎?師妹待你不薄,你可要讓她省點心。」
那劍被狠狠地戳了兩下,有些不開心地調轉劍身,竟像是背對著句塵。
越禕有些好笑道:「師兄,別欺負她了。」
「這就護著了?趕緊收起來,不然我看到就想揍。」
眼不見心不煩。
白鈺沒有再來過合意峰,與越禕相熟的師兄師姐偶爾會往這邊跑,也常有人來找句塵切磋劍術。
十載春秋,悠然而逝。
越禕連著兩天沒看到句塵,想著他大概是去哪裡遊歷了,也沒在意,在書房看了一上午書。
下午,句塵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白色衣袍的女孩子。
「這是?」
「師妹,我收徒了,」句塵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語氣中也沒有半點高興,「來見過你師叔。」
「越尋拜見小師叔。」
算算時間,今日確實是二十年一度的拜師大典,可是先前從沒聽句塵提過收徒的事情。
越禕壓下心中的怪異,見那女弟子生得可愛,笑容明媚,面上沒有絲毫陰翳,這樣子倒是讓她心生好感,道:「你也姓越?」
「是,師兄師姐他們都叫我阿尋,小師叔也喚我阿尋就好。」
越禕摸摸她的頭,見她發愣,笑道:「合意峰沒有什麼規矩,只除了切勿生出害人之心,平日裡隨你如何,我和師兄不會多管,你莫要拘謹。」
「是。」
句塵揉了揉眉心,道:「你去挑個住處吧,過幾日教你修煉。」
見人走了,越禕道:「師兄可有憂心之事?」
句塵坐在越禕身側,越禕聞到奇異的香氣,不像是他以往薰香的味道,有些奇怪。
句塵嘆道:「我本不想收徒,若是在此之前,有人告訴我說我會收徒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