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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安安覺得自己身上都要被灼出兩個洞來了,急忙接過顧言深手裡的勺子,「我自己來吧。」
蔣時宋笑了一聲,打破沉靜的氣氛,「冒昧的問一下,兩位是男女朋友?」
「是的。」顧言深道。
不得已,遲安安點頭預設了。
蔣時宋點點頭,笑道:「挺好的,郎才女貌。」
轉頭對上身邊鬱大總裁陰沉的臉色,以及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一時間懵了。
他哪裡說錯話了嗎?
嫉妒人家小情侶?那你倒是找一個啊!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
領導們笑得嘴都快裂到耳根上了,蔣時宋似乎也很喜歡跟這些老領導交流,桌上聲音不斷,根本沒有要散場的意思。
這可苦了遲安安,兩杯高濃度的酒下去,剛開始沒什麼感覺,現在酒勁上來了,整個人暈乎乎的,想躺著,不想動。
喉嚨還很乾,難受。
這時服務員敲了敲門,上了今天最後的一道菜飯後水果,只是那果盤上全都是草莓沒有別的水果。
眾人面面相覷,飯桌上誰不知道鬱總草莓過敏,昨天就是因為草莓過敏才進的醫院,這會上的果盤怎麼都是草莓,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鬱總,這……服務員是不是搞錯了,要不叫人換一盤吧。」院長面露尷尬。
「不用。」他不能吃,但是,「有人喜歡。」話雖是跟院長說,視線卻一直在對面女生身上。
顯然女生已經醉了,根本感受不到桌上尷尬的氣氛,自顧自的吃著盤裡的草莓。
草莓鮮紅的汁液沾染她的薄唇,原本粉嫩的紅唇越發的紅潤,色彩緋麗。
鬱遙的眸色愈發的深沉。
一盤草莓,遲安安吃了一大半,要不是想上廁所,她還能繼續吃。
林宛西酒量比她還差,已經倒下了,這次出來的也就她們兩個是女生,遲安安強打起精神,去了廁所。
她捧著涼水洗了把臉總算清醒一點,但還是暈。
剛走出廁所,手腕被人緊緊抓住,伴隨著濃鬱的酒氣和冰川一樣冷冽的氣息,她被人狠狠的摁在牆上,後背撞到冷硬的牆面,隱隱發疼,更疼的是被男人攥住壓在頭頂的手。
他力氣太大了,手腕像是要被掰斷一樣,遲安安倒抽口涼氣,眼淚都出來了,「鬱……」遙字差點脫口而出,遲安安硬生生把它的壓了回去。
「你弄疼我了。」
然而,她的示弱並沒有讓男人放鬆一點力氣,反而攥得更緊了。
「跟他分手。」鬱遙眼裡蓄滿了怒意,一想到她和別人站在一起,對別人好,他就恨不得殺了那個人。
遲安安現在不止是頭暈,意識還模糊,她不想搭理他,她不明白,鬱遙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蠻橫無理還粗暴,這一定是在做夢,這不是她認識的鬱遙,她不想理他。
鬱遙死死的攫住她的下巴,迫使遲安安不得不仰起脖子,女孩脖子纖細白嫩,上面的青色血管清清楚楚,彷彿一掐就會斷掉似的。
他眼眸猩紅,一遍遍的在心裡質問,「你到底是誰。」
遲安安動彈不得,手要斷了,後背也好痛,頭還難受。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鬱遙像是被燙到一樣,陡然鬆開手,遲安安沒站穩,直接沿著牆面滑落,跌坐在地板上。
這下好了,連屁-股都是痛的。遲安安索性坐在地板上,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哭,可能是因為喝了酒情緒不好,可能是鬱遙太兇嚇到了,也可能是因為手痛、屁-股痛。
鬱遙理智一點點回歸,聽到她哭,猶如在剮骨割肉,他比她還痛。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