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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風格都與蔣雲岫這個人的氣質非常相似,頗有幾分江南女子才有的溫婉典雅,大到櫥窗、櫃檯和桌布,小到收銀臺上的擺件和視窗的風鈴,無處不精緻。
時煊大概能理解這家店為什麼能成為這小鎮中脫穎而出的網紅了,畢竟店主是真的非常用心在經營。可這樣一個蕙質蘭心又年輕漂亮的姑娘,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不算太有人氣的小鎮安家落戶。
他還來不及多想,回身就跟一個青年撞了個滿懷,後者背著畫板,連傘都沒打,淋了些毛毛雨的頭髮蒙著一層水霧,看上去富有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
費景行?
時煊微訝地一挑眉,緣分這件事情真的是相當妙不可言。這人像是跟蔣雲岫很熟似的,笑著跟她打招呼,隨後從畫板裡抽出一張素描紙遞過去,說:「這個,是回禮。」
「給我的嗎?」蔣雲岫笑彎了眉眼,雙手接過那張素描紙,仔細端詳著上面的畫。那畫中正是她本人,穿著雪紡連衣裙,繫著圍裙,髮帶與頭髮一起編成了麻花辮,溫婉大方。
費景行撓了撓頭髮,笑了:「對,憑印象畫的,可能畫得不太好,謝謝你昨天送我的檸檬茶。」
「這麼好看,一杯怎麼夠呢。」蔣雲岫笑得很開心,她小心翼翼地把畫捲起來收好,對費景行說:「我要把它裱起來,掛在店裡的牆上。」
她一笑,費景行也就跟著笑。
時煊看這架勢哪兒哪兒都覺得不對勁,特案處外勤二組的組花盛窈悉心養了這麼多年的「豬」一個不留神就去拱別人家的白菜了,盛窈就一會兒沒看住,頭頂就開始冒綠光了。
他抱臂站在一旁,咬著吸管一邊感嘆世風日下,一邊往他前段時間剛利用「美色」混進的外勤二組群裡傳了一條心音:「我在蔣雲岫的奶茶店碰到上次畫展那個畫家了,他好像在和蔣雲岫談戀愛?」
岑澤霖:「臥槽?!」
何曉:「敢情不是來採風,是來採花來了?」
宣霆:「這怎麼發現的?」
賀銘:「驚天大八卦啊,鄉村愛情故事在我眼前上演了?」
「」姚沛舟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微眯起眼眸,似乎可以想像得出某隻小人魚一副純良無辜但憋著壞水的模樣了。
剛從熱帶地區飛回來的盛窈,開著她那輛無比拉風的大紅色法拉利跑車,正聽著某位當紅rapper的歌搖頭晃腦,聽見這條訊息直接油門當剎車踩下去,撞向了通往松平縣省道上的一棵大樹。
她揉著撞疼的腰,披頭散髮地從撞出的安全氣囊上抬起頭,咬牙切齒:「即使是雷劫將至,我他媽也不用這麼倒黴吧——!」
那些屍體經過檢查後大多數都被認領走了,餘下的一些,要麼是來這裡旅遊的外鄉人,要麼就可能是孤苦無依的流浪漢,他們被陳列擺放在縣裡的殯儀館中,準備統一火化。
「王隊,這真的能火化了?」縣裡唯一的法醫不太確定地湊到王隊長跟前,小聲和他嘀咕。
王隊長瞥了一眼站在另一頭的姚沛舟,壓低聲音道:「他說火化,那就火化,人家是上頭的人,說一不二,我怎麼敢多嘴。」
「他能不能行啊?」法醫撇了撇嘴,明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小胡啊,這你就不懂了,他居然說要火化,那這個責任就他來擔,他查案不需要屍檢,那是他的本事。」王隊長一臉諱莫如深,停頓了片刻後繼續說:「後續有問題,都跟咱沒關係。」
法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道理。」
「再說了,眼看著天氣熱了,這玩意兒擱久了,它臭啊,這誰受得住。」王隊長說完之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所以,隨他去!」
屍體進入火化爐,別人聽不見,但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