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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財大氣粗的皇帝陛下大手一揮賞賜下來的。
棠遇霜一聽,忍不住嘲了一句:「他是土大款嗎?」
「嘖嘖,了不得。」馮顏顏捧著臉,做出一副花痴少女的模樣:「沒想到,有朝一日這種俗套的霸道總裁劇情竟然就在我身邊上演了!明明那麼俗套,但就是百看不厭呢!」
「閉嘴吧小鳥精!」棠遇霜用月餅盒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大手一揮,衝著被吸引過來圍觀的處裡同事道:「來來來!都來領!人人有份!領不完的我待會兒就掛閒魚賣了!」
江珣哭笑不得地站在一邊,看著立刻被眾人丟棄在工位上如同一張廢紙的月餅票,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啊,有錢就是好。」
「江副——」棠遇霜叫住了準備離開的他,將一盒月餅扔了過去:「別客氣,都有份!」
很快,第一箱月餅見底,棠遇霜看見箱子底部放著一個純黑色信封,鍍金花邊,看上去相當考究。趁著組裡其他人幫忙分月餅的空檔,他開啟了那信封。
信紙的質地非常講究,從右往左從上往下,書寫格式相當復古。皇帝陛下即使到了如今也是一手相當行雲流水的毛筆字,大氣磅礴的字型,運筆如飛。
「值此佳節,略備薄禮,聊表心意,願君安康順遂,萬事無憂——周令殊。」岑澤霖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一字一句地把棠遇霜手裡的那封信讀了出來,一邊啃手裡的月餅一邊咂嘴評價:「嘖嘖這字寫的,真不愧是做過皇帝的人啊。」
時煊聽完,附和著評價:「遣詞造句也相當考究,既不過分親密也不會太有距離感,最重要的是呢——這月餅真不錯。」
棠遇霜卻不以為然,這個自詡「上天入地、空前絕後的特案處第一大直男」撇了撇嘴,想像著某位皇帝陛下在他面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討厭模樣,把那封信對摺好塞回信封裡,往桌上一扔,嗤之以鼻道:「這就想打發我了?房租一天都別想少!一共是三天零八小時零二十三分五十四秒!給他算三萬五千塊,零頭給他抹掉,要是不給我就上他公司門口去討債!」
「房租還沒給你?不會吧?」岑澤霖有些驚訝。
「沒有!混帳東西……」棠遇霜冷哼了一聲,隨後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扭頭看向岑澤霖:「話說你個外勤的怎麼天天在我們後勤組混呢?姚二都不管管你的嗎?」
「他現在——」岑澤霖微眯起眼睛,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恐怕沒空搭理我。」
棠遇霜跟時煊對視一眼,發現對方也是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模樣,這才把目光再次轉向岑澤霖,後者環顧了一下四周做了個往上指然後喝茶的動作。
被上面的人突然叫去喝茶的姚沛舟正和凌庭柯並排而坐,他們面前是一張圓桌,圓桌對面坐著的則是凌庭柯上次來見的那位老者,手裡捏著一柄權杖,神情嚴肅,看上去冰冷而威嚴。
「共工?他竟然還活著。」老者的聲音略帶些滄桑,他如同喃喃自語一般唸叨了一句,眉頭緊鎖,彷彿在回憶些什麼。
姚沛舟冷冷開口道:「他的肉身損毀了,只能在人界不斷尋找人族寄生。」
「當年,我們都太衝動了。」老者的聲音裡充滿嘆息,說話間輕輕搖了搖頭:「一時的勝負又有什麼好爭的,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都過去了,他也早就想開了。」姚沛舟繼續道:「這次如果不是他引導太陽燭照的宿主主動找上門,一旦太陰幽熒真的練成了劍靈,後果不堪設想。」
「太陰幽熒不是被你們封印在不周山腳麼?一把沒有劍靈的死劍怎麼可能輕易衝破封印,再度現世。」老者鋒利的目光掃向凌庭柯,彷彿在等對方一個解釋。
過了好幾分鐘,凌庭柯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看他,表情相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