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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往前走了幾步,轟鳴的雷聲掩蓋住樹林間窸窸窣窣地動靜,直到他們走遠了,正後方那棵榕樹茂密的枝椏動了一下,一隻通體雪白的狼落了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樹葉,隨後化作人形。
是外勤二組的賀銘,他注視著費景行和蔣雲岫遠去的身影,道:「這費景行怕不是腦子不太好使,一個大姑娘在這種非常時期約他去深山老林裡作畫,也不怕被掏心挖肺呢。」
「閉嘴,小心窈姐知道了弄死你。」岑澤霖說。
「這不是背著她偷偷說的嘛。」賀銘嬉皮笑臉道,他往前走了幾步,始終和那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直至二人登上所謂的觀景臺,在亭子裡歇腳。
費景行忙著擺畫架、鋪畫紙,完全沒注意到蔣雲岫站在他背後表情有多陰冷。也許是天氣太差的緣故,蔣雲岫整個人都沉在一片陰影裡,向來梳得精緻妥帖的頭髮隨意披散著,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賀銘停留在不遠處,利用樹叢將自己完美隱藏起來,雙眼微微眯起,定了定神,看向費景行的腳邊,那裡好像有什麼在發光。
「靠!」賀銘低聲咒罵了一句,隨後跟岑澤霖說:「這年頭的人族都愛玩弄邪陣嗎?什麼毛病。」
岑澤霖問他:「什麼陣。」
「我哪認識,我又不是老徐,但我覺得,你們得過來,這東西我一個人搞不定。」賀銘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位置報過來,我們馬上到。」
所有的電閃雷鳴都集中在了距離松平縣十里地的那處荒山,每一道雷電落下,都將這山林中的樹木劈開,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盛窈在山頂盤腿而坐,撐開一道結界。她身著青色長袍,及腰長發與廣袖一道隨風翻飛,周身都被青綠色光芒圍繞著,上挑的眼尾處一抹青黛色圖騰逐漸現形,像是盤踞在眼尾的蛇。
她靜靜等候著,待第一道雷迎頭劈下。
不遠處的另一個山頭,黑袍男子負手而立,即使大雨傾盆也沒能將他的衣服打濕分毫,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片黑色煙霧中,五官模糊不清。
他身邊站著的除了那位常年跟在他身邊的少年,還有出現在蔣雲岫家門口的那個女人,她眉眼間透著嫵媚妖嬈,纖細的腰肢走起路來輕輕扭動著,像是一條靈活的水蛇。
低領高腰的上衣剛好將她所有的優點凸顯出來,胸前更是一片波濤洶湧。她慢慢走到黑袍男子的身邊,一隻手搭著他的肩,用自己圓潤飽滿的胸在他胳膊上蹭了蹭,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想要我怎麼感謝你呀?」
「你能辦成這件事再說。」男人的聲音冰冷而平靜,對她的行為不為所動,彷彿對她輕薄衣料下的火辣身材完全沒有興趣。
「你幫我劈開了封印,又教我如何增進修為,這已經是幫了大忙了……」蛇妖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明艷動人的笑容,修長白皙的手指順著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摸。
男人側眸看了一眼,少年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低垂著眉眼,濃密纖長的鴉羽遮住了他此時的神情,但可以看見那粉嫩的唇微微顫抖了一下,自然垂落的手緊握成拳。
他像是被這一系列的反應取悅了,不動聲色地往後一閃,蛇妖原本已經要摸到「關鍵部位」了,不曾想摸了個空。她回頭看時,發現男人已經一把攬住了少年的腰,當著自己的面傾身吻了下去。
「唔」少年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一下,隨後他就被人禁錮得更緊了。男人身上熾熱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犬齒咬破他的唇角滲出了血。
直到舔/乾淨唇角的血漬,男人才回頭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蛇妖,用一副冷冰冰的口吻說道:「滾去做你該做的,別惦記你不該做的事,我只要那條青蛇的命,對你沒有興趣。」
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