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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錯。」謝眠風的聲音清清淡淡響起。
青蟬與端木對視一眼,她們昨日交談良多,兩人一致懷疑細砂是不是蠱惑了謝眠風。青蟬依稀還記得在去死亡沙漠的路上毓含珍提過細砂對於蠱惑之術學得快,可至於細砂究竟學到多少成效,她們兩個全然不清楚。
端木對於身為半魚的這種能力,一直處於「聽聞」狀態,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青蟬雖是被毓含珍迷惑過,但頃刻就被姜無憂打斷了,所以也是知之不清。兩人合計了一宿,無計可施,若細砂真的蠱惑了謝眠風,除非她自願,否則她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將謝眠風解脫出來的辦法。
細砂眼角餘光已經發現了在自己窗外那兩人,撇了撇嘴,只當不見。
青蟬與端木在門外侯了細砂半晌,想等她好了再與她聊上一聊,遲遲沒有等到她妝扮完畢,卻等來了姬蓮生的侍女。那侍女又是捧著一個託盤,盤中四朵嫩黃絹花,她噙了笑:「春宴要在衣襟前別絹花,這是一貫的習俗,姬大人怕四位姑娘不知曉,特地遣奴婢給姑娘們送來。」
對於姬蓮生昨個兒送來的衣裙首飾,青蟬與端木認為過於貴重,並沒有接受,也沒有接受的必要。但想著這回不過四朵花而已,入鄉隨俗,再不領情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侍女看著青蟬和端木分別將絹花別在了衣襟上,又笑吟吟地補充了一句:「恕奴婢多嘴,姑娘們可要將這春花粘牢了,輕易別被人摘了去,更別隨意贈了誰——在白鶴城,春宴這日別在衣襟上的花,是要送給心上人的。」
青蟬:「……」
端木:「……」
細砂在屋內聽清了原委,等那侍女走了,她踱出來,隨手拈起一朵絹花給謝眠風,又將最後剩下那朵仔仔細細安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完了便昂首挺胸地出去了——壓根沒搭理青蟬與端木。
青蟬對端木搖了搖頭,端木的視線落在謝眠風後背上,更加覺得直接將細砂敲暈了帶走的可行性十分之高,否則一味地拖延下去,不知又要生什麼變數?
四人分成了兩撥,細砂與謝眠風在前,青蟬與端木在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一道往舉辦春宴的地方去。
今年的春宴辦在了第三門的紫蘭別院,說是別院,佔地幾乎抵了大半個第三門,其間有山有水,正是春光明媚的時候,望去樹木青翠,繁花點點,倒是賞心悅目地很。
細砂一進別院便與人攀談了起來。青蟬與端木因對她不能放心,都不敢走遠,始終讓她處於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那邊細砂與人聊得熱絡,端木站在樹底下,抬手撲打著枝條,忿然道:「她倒是急巴巴地要融入這裡。」
青蟬被細砂溫暖的笑顏所吸引,喃喃道:「她或許是真喜歡這裡。……端木,你說如果我們沒有離開海上,細砂她——」
「什麼傻話?」端木打斷她,「我雖贊同你離開白鶴城,卻並不主張回去海上。宸娘又是什麼好人了?若不是離開了海上,我們這輩子還不都得受她控制?從這方面來講,姜無憂倒也算是幫了我們的大忙。」
端木提到姜無憂,青蟬便有些不自然,她不自主地撫上衣襟前的絹花,嘴笨地不知要怎麼去接端木的話茬。
心裡頭正想著姜無憂,端木突然一把抓住青蟬的手腕,拉著她背過身去,有些急迫道:「別回頭,我們走。」
「——啊?」青蟬都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扭頭去看,一襲紅衣的祝音落入眼簾。
「怎麼?你為什麼要避開她?」青蟬隨著端木步伐,壓低聲音不解地問道。
端木:「有什麼『為什麼』?對那種可怕的人,總之少接觸為妙。」
青蟬:「哪種『可怕的人』?」
祝音:「哪種『可怕的人』?」
青蟬與祝音異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