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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雖是小小的,可細砂裝扮得格外用心,花架子上擺滿了各式精緻的小玩意——她記得青蟬一貫喜歡在海底撈些顏色鮮亮的貝類當擺件。
青蟬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朝細砂道謝:「多謝你。」
細砂攬住她的肩:「你我之間說什麼『謝』字?如今宸娘不在,我是長姐,自然要處處照料好你。」
說著掩唇發笑:「你先去沐浴,雖然少了端木,但接風宴還是少不得的!」
細砂閒在白鶴城中左右無事,當初毓含珍又得姬蓮生庇佑,大樹底下好乘涼麼,是以她每日可著勁的琢磨穿戴,好似要將這些年在海上的空缺一氣兒彌補起來。青蟬看著她為自己準備的十幾套新衣,有些哭笑不得。
細砂挑了件淺青色的裙裝,在青蟬身上比了比,滿意地點頭,然而推著她去後面偏房專門闢出的池子裡沐浴。
青蟬洗盡一身塵土,穿了新衣出去,當眼便見端木站在院子裡,細砂從旁絮絮叨叨與她講話,青蟬依稀聽到「宸娘」、「死」之類的字眼,想來是細砂在與端木說宸娘與毓含珍的情況,端木卻有點愛理不理。
「端木!」青蟬提著裙擺朝端木跑去,正要與以前那樣親暱一番,端木卻退了一步,橫手在胸前做出拒絕的姿態。她見到青蟬自然是高興的,可語氣卻明顯十分低落:「不要靠我太近,她不喜歡我身上沾染到他人氣息。」
「她?」青蟬狐疑地止住前撲的動作,「她是誰?」
端木:「祝音。」
青蟬與細砂面面相覷,端木的話說得太曖昧,青蟬沒好意思開口問,細砂卻是個直腸子,也不懂拐彎抹角,直言不諱道:「什麼叫她不喜歡你身上沾染到他人氣息?……她連這個都要管嗎?她把自己當成你的誰啦?」
端木沒理會細砂,等青蟬表示了類似的意思,她才淡淡道:「她看重我的身體。」
青蟬:「……」
細砂:「……」
在兩人呆滯的面部表情裡,端木知曉她們是誤解了,垂眸輕嘲道:「祝音由天地間萬物戾氣造就,她沒有實形,所以很想要我的這具皮囊。」
青蟬想起上次在主殿見到祝音的情形。祝音隱在寬大的紅色斗篷裡,讓人看不清真容——卻原來是這麼回事。
細砂:「她為何挑中了你?」
青蟬:「你若被她佔了皮囊會如何?」
兩人同時問出,端木卻看也不看細砂,只對著青蟬道:「她若佔了我的皮囊,世間便再沒有端木這個人。」
青蟬心驚於端木的言辭,但同時也察覺了她與細砂間的微妙,端木好像在刻意冷落細砂,之前發生過什麼?細砂有事瞞著沒說出來嗎?
「毓含珍死了,看來死亡沙漠之行也並不像宸娘說的那樣安全,可見毓含珍讓你陪同前往,就沒安什麼好心。……你呢?一切安好嗎?」端木說起毓含珍的死訊,口吻極為冷漠,細砂覺得不中聽,便反駁道:「你要說不安全,我是贊同的,可毓姐姐哪有不安好心?青蟬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
端木抿起唇,這是她不悅時候慣常的反應,細砂還在說:「我就不懂你為何總要對毓姐姐懷有偏見?要說她之前抓我,我都澄清了呀,我在白鶴城過得好好的,可見你的偏見是毫無道理的!」
「蠢貨。」端木終於忍不住,翻臉斥道。
細砂聽了,震驚地指著端木,不能相信自己居然得到她這兩個字的評價:「你……你說我什麼?」
青蟬開始頭痛了:「你們怎麼了……」她來回看二人,細砂指著端木的鼻子,手指抖啊抖,端木冷冷的,迎著她的手指睇視她:「我說錯了嗎?難道你沒告訴青蟬,自己都做了什麼蠢事?」
青蟬以眼神詢問細砂,細砂被端木這話噎住,臉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