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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想起了沈青硯的身份、他的官位、他的背景,這無一不是自己與他的差別。
霍景舒注意到了在東院忙活的吳嬤嬤,屋簷上保護自己的沈二,在門口打掃積雪的柳月。
以及展眼望去偌大的落鳴居,這是一座困住了自己的私宅,是沈青硯藏著自己的地方
雖然她在落鳴居過得很好,但她仍然是個不見得光的外室,這是目前無法改變的事實。
外室,一個無名無分的身份,一個讓她覺得難堪的身份。
沈青硯終有一天要成親,他會有妻子,以後會有嫡子,他會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可是這個人生裡,不一定有自己。
沈青硯以後會帶自己進國公府嗎?以她的身份如何立足?
或許可以謀得良妾的一席之地,可自己真的甘心就這樣嗎?
妾侍,亦是一個夾在沈青硯與他的正妻之間的身份。
外室,良妾,都不是她甘願成為的。
霍景舒又想到了剛剛核算的帳本,茶樓現在的生意蒸蒸日上,盈利越來越好,她已經越來越有錢了。
她都暴富了,還需要繼續過現在這樣的生活嗎?
也許,她可以換種生活不是嗎?
也許,她可以擺脫委身於人做外室的命運不是嗎?
她總該試一試。
可是,她真的做得到就這樣離開沈青硯嗎?
霍景舒想到沈青硯的種種好,瞬間覺得自己要逃跑的想法非常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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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早晨,霍景舒早早出門,帶著信封去往戶部衙門。
馬車上,柳月好奇問道:「姑娘,我們去哪啊?」
霍景舒望向她稚嫩的面龐,心裡有些異樣,回答:「我們去戶部衙門,我要去給家人立戶。」
柳月點點頭,眼神中顯露出絲絲羨慕之意。
霍景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柳月,你可願一直追隨我?」
柳月知道自己開茶樓,知道自己的許多事情,如果以後這丫頭可以跟著自己身邊就好了。
柳月淺淺一笑,毫不猶豫:「奴婢自然是願意跟隨姑娘的!姑娘去哪,奴婢便跟著姑娘去哪!」
「好。」霍景舒嘴角勾了勾,這丫頭也是沒心沒肺,把她賣了都不知道。
霍景舒帶著柳月走進戶部衙門,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才將立戶字據辦妥。
他們從衙門出來之時已經午時過半,上馬車前,柳月問:「姑娘,我們回落鳴居嗎?還是去『悠閒閣』?」
霍景舒搖搖頭,「我們去醉香樓。」
「去哪做甚?」柳月不明所以,難道是去乾飯?
霍景舒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今日開心,去醉香樓犒勞下自己,順便請柳月乾飯!」
「唔,姑娘莫要捏奴婢的臉了,都捏圓了,奴婢又變得不好看了!」柳月摸摸臉蛋。
霍景舒含笑道:「我錯了,那柳月接不接受本姑娘請你乾飯的邀請?」
「接受!」
兩人來到醉香樓門口,下了馬車後,柳月望著人來人往的門口,以及大氣四射的門匾——印著『醉香樓』三個洪邁的大字,直呼:「姑娘,這醉香樓真壯觀!」
霍景舒憋笑的點頭,「我們進去吧。」
趙瑜和沈清瀾坐在包間內,房間裡有一道窗,剛好這個包間的位置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樓下行人,以及進樓的客人。
趙瑜坐在飯桌上,此時只要她一抬頭,便能看到站在樓下的霍景舒,只是她此時正憂傷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趙瑜沒有看到霍景舒,沈清瀾卻剛好抬頭看到了,她透過窗戶正好看到樓下的霍景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