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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也很甜，會哄人，朱允炆含笑拍拍她的手背：&ldo;人老了就是老了，哪能越活越年輕呢，是不是，昭仁？&rdo;

&ldo;那也說不定呢。&rdo;公主彎彎嘴角，&ldo;也許，長生不老，青春永駐，並不是天方夜譚。&rdo;

就好比他們，又有什麼理由能夠解釋四百年前的人會出現在四百年後呢？

朱允炆呵呵一笑：&ldo;得道者畢竟是少數，凡夫俗子該老的時候，還是會老的。&rdo;就好比他，這些年也漸漸感覺到力不從心了，所以才收養了五個養子養女，想要把家業傳下去，雖然他們能力出眾，卻也多少有些遺憾。

直到朱顏的出現，她是一個好苗子，又和他有這樣相似的經歷，只要多栽培幾年，就能夠接手他打下的天下，也只有她，能夠明白他這麼做的意義。

朱念明挑了挑眉頭，看著公主，一時摸不準她的身份，是朱允炆新收養的女兒，還是他最新的情人？說話這樣大膽，實在是出乎預料，她笑得很燦爛：&ldo;爸，這是誰，你都不和我介紹介紹。&rdo;

&ldo;看我這記性。&rdo;朱允炆笑著為她們介紹，&ldo;這是念明，這是朱顏，我的侄女。&rdo;

朱念明立刻露出驚詫的神情來，朱允炆的身世他們雖然並不瞭解，卻也知道他應該沒有兄弟姐妹才是，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侄女？

她很快掩飾了自己的表情：&ldo;原來是小表妹。&rdo;

&ldo;表姐。&rdo;公主的態度並不熱情。

朱念明心中警惕，但是面上還是笑語嫣嫣：&ldo;爸，說起來，這次你怎麼想起來英國了？&rdo;

朱允炆在英國有一個莊園，美輪美奐，好似古典裡描繪的場所，滿園子的玫瑰，芳香撲面而來，管家畢恭畢敬站著，公主注意到他是黃面板黑眼睛的華人，她有些意外，朱允炆和她說：&ldo;我不喜歡高鼻子深眼睛的外國人，所以這裡僱的都是華人。&rdo;

&ldo;爸爸就是這一點奇怪，明明他們也都是接受著西方的教育的人，偏偏要是華人面孔才好。&rdo;朱念明笑嘻嘻地抱怨。

朱允炆笑了笑：&ldo;沒辦法，人老了就唸舊。&rdo;這個老狐狸，他居然從來不讓自己的幾個養子養女知道自己的喜好，哪裡是念舊，明明就是痛恨才是，&ldo;昭仁覺得呢？&rdo;

&ldo;景色雖好，非我故鄉。&rdo;她淡淡道。

朱允炆哈哈一笑：&ldo;故鄉，故鄉在哪裡？&rdo;

這讓公主也沉默了下去，倒是朱念明，看準機會插口：&ldo;我心安處即家鄉。&rdo;

&ldo;說得好。&rdo;朱允炆微微一笑，但是公主不相信他真的覺得說得好，我心安處便是家鄉嗎？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有沒有在夢裡見到過從前的皇宮，從前的金陵，從前的太祖皇帝？

至少她是不能夠釋懷。

不過朱念明不知道，她衝著公主眉梢一挑，神采飛揚，攙扶著朱允炆進去了，朱顏沒有更上去，長途跋涉也使得她覺得疲倦勞累，管家把她帶到一間佈置精雅的房間內讓她休息。

公主洗浴出來，卻並沒有著急睡覺，而是開啟了電腦準備收看溫懷光參加的節目，在熒幕上看見他，又覺得是不一樣的感覺。

溫懷光似乎分裂成了兩個人，白天的他，站在萬眾矚目下的他，別人眼中的他，都是那麼溫文有禮，姿態大方磊落，容易相處，樂於助人。

但是她身邊的溫懷光又不是那個樣子的，深夜裡的他，脆弱而惶恐，帶著害怕被人拋棄的姿態，小心翼翼侍奉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