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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曉吾連連點頭:「你放心吧。」
出門的一瞬,瞥到她向自己連走了幾步,他還是沒有停下來,朝樓梯一路狂奔。
顧川在五分鐘後打來電話。
戴曉吾先接,剛說了一句話就將話筒朝蘇童那邊一送:「顧製片喊你!」
蘇童趕忙接過來:「餵?」
顧川聲音平緩,說:「蘇童,我有個任務交給你,你能保質保量地完成嗎?」
蘇童不吱聲,靜靜聽他說。
「咱們剛剛拍的照片和影片需要立刻處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發回給國內。戴曉吾是這方面的行家,你跟在他後面,一定配合他做好這項工作。」
「……」
「蘇童,你能做好的吧?」
「……」
「蘇童。」
被拋下的這個咬著牙,打定主意不說話。
男人沒轍,只好將聲音低下去一些,說:「蘇童,我不會有事的。」
蘇童後槽牙都咬碎了,這時候終於憋出一句話,字字如鉛塊地從嘴裡蹦出來:「我一點都不、擔、心。」
顧川捂著話筒,反而低低地笑起來:「好。」
他想到她不久前的癲狂,歇斯底里的喊叫,揪著他的時候,罵他是要重讓她上鉤的騙子。
現在總不該怕了吧,她對他「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和她通著話,所以連同焦躁的心都平靜下來。耳邊一片靜默,眼前一片平原,無垠荒蕪又寂靜的世界。
直到何正義說:「老顧,前頭路毀了,咱們要下來步行了!」
於是時間重置,引擎響起低聲的咆哮,車外是男男女女的嘈雜。
顧川不得不說對蘇童說:「掛了吧。」
蘇童終於鬆了被□□得發酸的腮幫子,說:「顧川,我要你早點回來。」
不是我要你安全,我要你健康,而是,我要你回來,早一點。
電話那邊默然許久,然後:「好。」
掛了電話,蘇童坐在位子上長久失聲。
目光呆滯得連一邊忙得團團轉的戴曉吾都看不下去,一隻手往她眼前揮了揮,說:「想什麼呢,做好你自己的事。」
蘇童還是呆呆的:「要我幫你點什麼?」
她想到顧川的話,去拿相機和gopro,說:「剛剛我們在辦公室正好拍到了白磷彈下降的全過程,顧川……顧製片說要把這些發回國內。」
戴曉吾忙著開裝置,頭也不抬地接過來,說:「沒問題,我現在就弄。」
她卻依舊杵在面前,一步不動,直到他因此不得不重新關注過去,和她四目相撞,問:「你到底怎麼了?」
蘇童說:「他們不會有事吧。」
戴曉吾輕描淡寫:「能有什麼事?」
蘇童說:「可那是白磷彈,危害很大的武器。」
戴曉吾:「現在不是好了?外面沒有爆炸聲,也沒有槍炮聲,除了來往的消防和醫療隊,一切又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萬一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你什麼意思?」
「衝突、戰爭什麼的。」
「那也沒有辦法避免,這兒是xx地區,出了名的火藥桶,誰往這兒放一槍都正常。來之前不是打過預防針嗎,生死狀都簽過了,再壞的結果都要學會承受。」
「我、我不是擔心我自己!」
「我知道啊,不就是擔心顧製片他們嘛!」
蘇童捂著頭坐去位子上。
戴曉吾拿資料線連相機和攝像機,開了抽屜,手抖得幾次不能揀出那條線。
他嘴上逞強,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心裡也不定。
窗外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