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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周出聲叫住她:「司淺!」
司淺深嘆口氣, 轉過身,勾著眼笑道:「呀,這不是沈同學嗎?」
他猶豫怎麼更好的表達「你最近為什麼躲著我」的想法,但一瞧見她這粲然的笑, 什麼詞都忘到腦後,支吾著問:「司淺,你最近有心事?」
司淺眨了眨清亮的眼睛, 不明所以,「我沒有心事啊。」
他猛然抬頭,「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司淺吐血三升, 風有些涼,把她鼻尖吹得泛紅,恰好染上這段時間的流行感冒,她聲音聽起來翁裡翁氣的,「少年,有這心思不如好好練舞,藝考不到兩個月了。」
「那你真的打定主意考s大了?」
她眉頭動了下。
s大每年會有應屆保送至中央舞團的名額,她為的就是這個。只是……當腦海中每次浮現出秦硯那張臉,她堅定了十七年的想法隱隱動搖。
「對啊,我就要考s大。」她抬頭,掩去內心的不確定,聲音清朗像是對自己說一般,「s大有國內首屈一指的舞院,無論是硬體設施還是名額保送,其他學校都無法相比。」
更何況,它還是,媽媽的母校。
半晌,沒聽到他回話。
司淺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頭有點昏沉,本應是清明的視野乍然模糊起來。沈知周連忙扶住她前傾的身子,伸手觸碰了下她額頭,指尖傳來並非平常的熱度。
病來如山倒。
司淺被送去醫院掛點滴,仍舊高燒不退。沈知周聯絡上李老師,想透過她聯絡司淺的家裡人,沒等李老師答應,床上半昏半醒的人低聲咕噥著:「別打給我家裡。」
沈知周不明情況,只當她是不想給家裡添麻煩,哪能輕易依她,踱步去一旁繼續跟李老師溝通。
「我這裡留的只有司淺自己的電話。」李老師苦惱的回,「你看看她手機裡有沒有家裡的號碼。」
他依言,半蹲在司淺床前,輕聲問道:「司淺,你手機裡有存家裡的電話嗎?」
她不耐的翻身,目光冷然,「沒有,你可以離開了。」頓了頓,察覺到自己語氣不善,耷下細眉,話語軟下去幾分,「今天,謝謝你。」
晚十一點,家裡已經打過不少電話催他回去。沈知周妥協,仍不放心的囑咐:「我會讓護士來幫你換藥,你安心睡。」
「嗯。」
他離開時,關上單人病房裡的吸頂燈,餘下滿室黑暗。司淺劇烈咳嗽幾聲,單手支著床起身,針頭沒入面板處傳來些許痛感。
因為她的血管壁太薄,護士給她把輸液器的速率調至最緩慢。
明天十月一日,好不容易放三天假,她卻躺到病房裡輸液。意興闌珊的耷了耷眼簾,左手打字很不靈便,戳開聊天介面,意外發現單獨分組裡的人頭像是亮著的。
她躺下望著天花板,糾結要怎麼開頭。
半晌,發了個[/愛心]過去,附帶一句晚上好。
說完深覺自己發燒燒糊塗了,好不容易逮住他一次,說這些沒用的話,能不是昏頭了麼。
沒想到秦硯立刻回復了。
[放假了?]
司淺立刻坐直身子,反反覆覆把這三個字附帶個標點看了好幾遍,揣摩著他話裡的意。
緊接著,他又發來訊息。
[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司淺手上沒穩住,手機「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我靠,這丫是轉性了嗎,難不成忘了跟他聊天的是不久前強吻他的人了嗎。
她仔細斟酌一番說辭後,回復他:
[嗯,放三天假,你呢,是不是很忙。]
這次,他沒馬上回復。司淺盯著螢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