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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我只怕你。」司淺遞過去盛著蛋糕的勺子,像是安慰小孩子似的,「這麼說開心了嗎?」
秦硯不喜甜,但沒有像討厭檸檬酸一樣不能忍受。
再說,司淺作勢餵他,當然要接受。
「不算很甜。」他抿唇,漆黑的眸子凝著她,引誘道,「你再嘗一口試試?」
「但我覺得很甜啊。」她疑惑的再吃了一口,甜膩感由舌尖蔓延開來,剛吞下去,面前掩下大片陰影,下巴讓人用手指抬起來,下一秒微涼的唇壓下來,不同於以往的蜻蜓點水,他吻得深入又旖旎。
等到她的氣息被掠奪完畢,他才滿意的放開她。
依舊是一手鉗著她下巴,一手撐在桌上的姿勢,眉梢斂去一股溫情。
是居高臨下卻又甘願俯首稱臣的姿態。
明明是至矛盾的兩個成語,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居高臨下是他一貫的矜貴卓然,俯首稱臣是他給她最大的承諾與溫柔。
他坐回去,雙腿優雅的交疊,笑彎一雙眉,「嗯,挺甜的。」
「秦硯你——」
「乘人之危」幾個字卡在喉嚨裡,司淺憤憤的握著手裡的勺子,察覺到身旁的人投來的灼熱視線,默默埋頭繼續吃蛋糕。
他淡淡遞過來視線,「我怎麼?」
解決完最後一口,司淺拿紙巾擦了下嘴角,勾著桃花眼駁他:「——幹得漂亮。」
「謝謝。」他終於端起面前的卡布奇諾輕呷一口,抬起腕子瞧了眼時間,「還去聚會嗎?」
「當然,帶著你熱鬧熱鬧去。」司淺笑的像個誘拐少年的大姐大,微抬下頜,「說吧,喜歡蹦迪還是唱k。」
秦硯懶懶朝她看過來,「我啊,比較喜歡刺激性的活動。」
司淺睫毛輕顫,「比如?」
「跳傘,高空彈跳,或者是賽車什麼的。」他略頓,「我都挺擅長的。」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幾秒,她眸光一閃,嘆了口氣,「我們去找他們吧,估計等的不耐煩了。」
「怕高?」秦硯習慣性的牽上她的手。
司淺頷首,「嗯,很怕高。」
「小時候我也很怕高,第一次高空彈跳是讓秦穆陽一腳踹下去的。」他低低的笑出聲,是在安慰她,「他說,我鬼哭狼嚎的聲音迴蕩在山谷裡,把鳥都嚇跑了。」
「然後呢?」
「然後……?」他略微思忖片刻,慢條斯理的道來,「我和他打了一架,最後我們兩個在軍區醫院的骨科病房裡躺了一週。」
司淺噗笑出聲,「這叫玉石俱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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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倩開的大號包廂,沒想到來的人有點多,坐得有點滿,幾個小學弟乾脆讓出了沙發,直接席地而坐。
司淺他們推門進來時,躲在旁邊的小學弟拿小型禮花對準他們,「砰」的一聲後彩條飛舞。
西倩揚聲:「恭喜二位喜結良緣。」然後帶頭鼓起掌來。
司淺滿頭落滿彩帶和雪花,勾著眼看著室內的人,表情是預料之中,路上她還和秦硯說西倩這夥人肯定要作點麼蛾子出來。
「謝謝祝福,改天請大家喝喜酒。」她先幫受牽連的秦硯把肩上和頭髮上粘著的彩帶收拾好,秦硯愛乾淨,能忍受到現在是奇蹟。
彩帶能拿下來,雪花得等它自己幹,兩人現在的模樣到真有種暮雪白頭的錯覺。
有人提議玩國王遊戲。
小學弟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團裡脫單不久的兩位姐姐,「學姐們玩不玩?」
西倩一拍桌子,「玩!」
司淺咬了咬唇,眼神示意他可以。
「那我發牌了,」餘光瞥到陸勁默默後退的身影,急忙攬住他的肩,「先給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