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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沒力氣說話,所以也沒反駁方十四的說辭。
只能任由他抱著自己,然後被他放在了床上,又蓋好了被子。
「我叫女生來幫你換衣服,」方十四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溫度不燙之後,才稍微放心了一些,然後對她說,「然後看一下醫生,至少讓我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吧。」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等薄禾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她感覺自己已經換上了衣服,頭髮也是乾爽的,睡過一陣之後,頭已經沒有那麼暈了。
「作息不規律、暴飲暴食、神思憂慮、肝氣鬱結、脾胃不和,」方十四坐在她的床邊,第一次表情這麼嚴肅,「你這身上的毛病可不少啊,哪兒單單是低血糖?」
被掀了老底,薄禾也不敢辯駁。
她側過頭,枕著枕頭,去看窗外的夜景,不再看坐在她床邊的男人。
「你不願意聽,我也得說,」方十四見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繼續說道,「醫生給你開了藥,記得按時吃,以後別再吃刺激性的食物了,這種病其實不算病,都成為一種體質了,根本沒有根治的說法,只能慢慢養著。」
「我知道了。」薄禾淡淡地說。
她自己的身體,她一直都知道。
最初出了些症狀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後來症狀大了,也無可挽回了。
身體的底子已經透了,正如方十四所言,只能慢慢養著。
性命無虞,壽命無礙。
但就是遭罪。
「起來喝粥。」方十四拿起床頭櫃上的小桌子,立在床上,這樣對她說道。
「我沒胃口……」薄禾有氣無力地說。
她剛轉醒,中午又吐得昏天黑地,哪裡有食慾。
「你多少喝兩口,」方十四將粥碗和勺子放在桌板上,對她說,「你今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胃裡什麼食物都沒有,再餓一宿,明早你就別想下床了。」
一想到明天下午還有核心課,薄禾也不敢任性。
她費力地從被窩裡爬起來,將手伸到身後,把枕頭往後面推了推,然後靠在上面。
伸出手,想去拿勺子,就發現自己身上這件衣服的袖子,特別長,將她整隻手都遮住了。
薄禾垂下眸子,看了看那條黑色的襯衫袖子,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襯衫。
襯衫很大,肩膀處的褶皺都快堆到她的手肘處了,領口也留得很寬,剛一坐起來,就覺得鎖骨處涼颼颼的。
「許南怎麼連釦子都沒給你係好。」方十四小聲地說了一句,然後抬起手,幫她把最上面的兩粒紐扣繫上。
她的膚色白得跟紙一樣,眼珠卻偏偏生得烏黑,顧盼流離之間,帶了絲柔弱的誘惑。
大片白皙的鎖骨露在空氣中,黑色的長髮散在身前,發梢垂在白色的被單上,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讓男人看到,定然覺得喉嚨一緊。
許南……她是瞎嗎?那一大坨粉色的睡衣沒看到?非要給她換上自己的新襯衫???
方十四覺得腦子有點發熱,但看到她小心翼翼挽起袖子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短期之內,什麼都不能做。
所以,他只能在心底,默默地把許南這個月的獎金給扣了。
反正她英雄聯盟帳號的段位又掉到了鑽石,理由剛剛好。
這樣一想,方十四瞬間就心理平衡了。
與此同時,在隔壁房間裡玩鬼牌的許南,沒由來地打了個噴嚏。
「我估計肯定有人在背後誇我,」許南揉了揉鼻子,然後湊到沙糖身邊,低聲說道,「男友襯衫誒!最高階的制服誘惑有沒有!這個月不用打到大師段位,也不會扣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