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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辦怎麼樣了!」周金從樓下急匆匆的走下來。
光頭男咕咚咕咚喝了大半茶缸的水,抹了把嘴,支吾不清的說:「嗯嗯嗯,成了!」
「有人看見你沒,有沒人追上來?」周金追問。
「沒,我帶著口罩呢,一路上也看了,後面沒跟尾巴!」
「那就好。」
周金眼睛忽然微微眯起,奇怪的盯著光頭男渾身的狼狽,「你怎麼搞成這樣?」
聽周金這麼一問,光頭男好懸沒哭出來,哭喪著臉訴苦說:「周哥,我苦啊!為了辦這事,命差點都丟了!」
第六十九章 命苦
光頭男雖說只是個混混,可在陽川道上,提起『光頭哥』來,那也是有這號人物的。
殺人放火的事他未必敢做,可打架鬥毆卻絕不手軟,最顯赫的戰績,有一次幫著地產公司搞強拆的時候,用一根鋼管把個釘子戶的兩腿活活打斷。
按理說這種人勉強能歸到狠人一類,就算被開了瓢,也不可能流眼淚,而此時光頭男卻哭的相當悽慘,就跟著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得。
「賣什麼馬尿,有事說事!」周金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指著他頭頂的幾個大包,奇道:「哎我說,你又被馬蜂蟄了?」
周圍幾個小弟立刻想到了上次,光頭被馬蜂蟄的大小便失禁的場景,忍不住嘴一歪,好懸沒笑場。
「笑個屁!聽他說怎麼回事!」周金怒道。
光頭流著淚,將今晚的遭遇娓娓道來。
天黑之後,他把七條最小也有半米長的鱷雀鱔裝在一個大蛇皮袋裡,翻牆頭進了動物園。
偷偷摸摸來到水軍湖邊上的時候,光頭相當的得意。
這次不但自己不用承擔魚苗損失的責任,還能利用這個機會,狠狠的報復一下蘇銘。
其實說到底,他和蘇銘沒什麼大仇,從理智上說,光頭也明白,那次被馬蜂蜇應該是個意外,不關蘇銘什麼事。
可人就怕鑽牛角尖,光頭越想當初的事情,就覺得越恨蘇銘,周金越壓著不讓他動手對付蘇銘,他報復的念頭反而就越強烈,像個種子似得在心底裡生根發芽,不斷的壯大。
這下好了,有了這些鱷雀鱔,那滿湖的魚都活不成,那小子肯定要大大損失一筆。
鱷雀鱔可不光只吃魚,這麼大個頭的鱷雀鱔,幾條一起上,咬死人都不成問題,如果傷到了遊客,那小子肯定要擔責任。
到時候,不僅水軍湖不能承包,說不定還要被辭退,臨時工嘛,就是用來背黑鍋的。
一旦蘇銘被辭退,沒了動物園的庇護,一個外地的小子,他光頭哥還不是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搓扁捏圓完全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看著蛇皮袋裡的幾條鱷雀鱔一一滑入湖水中,然後飛快的消失在湖水裡,光頭男忍不住的激動起來,似乎看到了將來蘇銘在他鋼管下慘叫求饒的情景。
當初那個釘子戶,在鋼管下求饒的驚恐神情,也浮現在光頭腦海中,兩個場面漸漸的交織在一起。
「老子要連你的第三條腿一起打斷……嗷,什麼東西……」
光頭男正在沉浸在對將來施暴的yy中,忽然腦袋上被針扎似得一陣劇痛,下意識的就一巴掌拍在光腦門上。
啪的一下,拍了個空,耳邊卻傳來一陣記憶猶新的『嗡嗡』聲!
「我去,又是這東西!」聽到這聲音,光頭男好懸沒嚇出心臟病,蹬蹬蹬退後了好幾步,連忙用濕漉漉的蛇皮袋把頭包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萬幸,只有一兩隻馬蜂圍著他打轉,光頭男一陣胡亂揮舞,總算把馬蜂給趕走了。
馬蜂雖然跑了,可頭頂上那個大包卻疼的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