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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他居然還有意識。
他嘴角微微勾起,輕輕撥開對方的槍口方向,一邊自然地擦著頭髮,笑著說道:「怎麼,一開門就這麼歡迎我?」
「你熱烈地讓我受寵若驚啊,寶貝。」
烏丸原咧開嘴巴,露出一口整齊到耀眼的白牙,笑著說道:「可惜了,你要是女生……」
琴酒終於忍無可忍了,靠在牆壁上,說道:「少廢話,有藥品和繃帶嗎?」
烏丸原一愣,這不科學啊?以琴酒的性格,他沒有在見到自己的第一面就崩掉自己,烏丸原就已經很驚訝了,現在都被自己這麼挑釁了,還不生氣?
烏丸原將浴巾搭在椅子上,隨後便一把坐了上去,腰腹間六塊腹肌塊塊分明,線條明顯,肌肉結實,還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肌肉的紋理緩緩流下,他將濕發往後一撩,整個人顯得野性又風情。
烏丸原笑著,攤了攤手,說道:「沒有,我才剛剛到這裡。」
「如果這間屋子裡沒有,那我也沒有。」
琴酒皺著眉頭,「出去買。」
烏丸原?
他眉毛一挑,往後一靠,「憑什麼?我才不去。」
「你是來當大爺的嗎?我沒有計較你擅闖民居,還非法持槍要傷害我,已經很不容易了。」
「現在還要我跑腿,我才不去。」烏丸原頭一扭,但下一秒,他又想起來,該死,他還要做琴酒的救命恩人呢。
突然撲通一聲巨響,烏丸原連忙扭頭看去,就看到剛剛還一臉冷酷的琴酒此時已經蒼白著臉,躺在了地上。
好傢夥,就只清醒這麼一段時間,還逞什麼能?
搞得他以為對方真的沒事呢。
烏丸原認命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背著手一臉無奈地走近對方,得,還得我救。
琴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身下是綿軟舒適的被子,剛剛睡醒的他還不是很清醒,微微挪動身體,身上的傷口處傳來陣陣刺痛,但卻感覺很清爽,似乎有人已經幫自己包紮過了。
等等,他記得他好像看到威士忌回來了?
就是這個回來的威士忌嘴巴不太乾淨,每一句都在氣人,還不如不回來。
雖然琴酒腦子裡這麼想著,但他的嘴角卻清晰地翹起一絲弧度。
砰地一聲,門開了,烏丸原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慵懶地打了一聲哈切,說道:「喂,你醒了,趕緊從我床上起來。」
「要不是看你是病號,我才不會把我的床讓給你呢。」
琴酒坐起身來,皺著眉頭看向對方,「威士忌?」
烏丸原面上疑惑了一瞬,「怎麼?你還要喝酒嗎?」
「出去喝,不要帶壞我這個未成年人。」
在對方昏迷的這段時間,烏丸原早就理清了琴酒舉止異常的原因,還能是因為什麼?
大概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直接把自己認成了威士忌。
雖然,自己確實是威士忌。
琴酒愣了愣,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槍,烏丸原笑著顛了顛手中的槍支,說道:「你在找這個嗎?」
琴酒瞳孔一縮,皺著眉頭說道:「把它給我。」
烏丸原笑著收了回去,說道:「才不。」
他湊近對方,咧出一個無害陽光的笑臉,說道:「怎麼?你剛剛是把我認成誰了嗎?」
他眼睛微眯,手指一寸寸地順著對方的身體摸上去,說道:「我不喜歡當別人的影子。」
話音剛落,手下一個用力,琴酒的臉扭曲了一瞬,拳頭用力攥緊,該死,傷口被對方強行撕裂開了。
烏丸原扔給對方一堆零件,站起身來,說道:「這是警告,我不喜歡你的眼神,你最好還是收起來。否則,就別怪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