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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可原,你不小了,女孩子等不起的,」我說:「再拖的話,高齡產婦會很危險,家裡人也是為你考慮。」
任家婉說:「知道,可是總覺得……少點什麼。」
我做起了勸導人,對她道:「你恐婚嗎?」
任家婉搖搖頭。
「恐育嗎?」
她不知道我問這些做什麼,還是選擇老實回答我,「有一點兒。」
「對了,」我說:「只要對的一切有一點恐懼的心理,基本上就會有點排斥。」
「是這樣嗎?」
「不清楚,不過我朋友是這樣,他比你嚴重點,他恐婚。」我就這麼出賣了顧銘。
任家婉道:「也許吧……但我覺得自己,應該不是因為這個。」
「那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了,怕什麼跟他說清楚,不要埋在心裡,種子會發芽,出問題就要解決問題。」我像個長輩。
任家婉好像我的孩子,對我點頭,盲目地信任著。
恰是此時,徐淨遠給我打了電話,我看了眼面前的姑娘,重色輕友地無視了來電,拿起一邊的衣服,站了起來,「同事來電話了,招待不周,我去買單,你……隨意吧。」
我是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一是因為曾經她對我有過情感,二是她現在即將身為人妻,哪一個都不是能單獨相處的理由。
沒有拂袖而去,是我對老同學最後一點禮儀。
任家婉坐在原位,我去買了單後,她也緊跟著走了出來,在我要拉開門離去的時候,姑娘叫了我一聲,這次不是那個被叫爛的稱呼,她叫了我的名字,溫知行。
我回頭的時候,她站在我面前怎麼也不對,兩手抬起來,不知道安放在哪裡,我等著她慢慢的反應,她好久好久才開口說話。
「我,我想……我能不能抱一下你?」任家婉低頭說:「對不起我知道這不禮貌,這很神經病,但是,以後可能沒機會見了,所以……」
我伸開了雙手。
她很意外,抬著頭錯愕地看著我。
我有什麼善意?我只是單獨地隨意,我連身體接觸都不介意,跟誰滾了床單我也不在乎,一個擁抱而已,誰想擁有都可以爭取,我無所謂地,除非他們介意。
任家婉膽戰心驚地抱住了我的腰,我是無法理解她的情感,她的肩膀在顫抖,我好像在抱一條小狗,一隻無家可歸的可憐的小東西,原諒我這樣的聯想,我很喜歡狗,更喜歡它們依偎著我的感覺,它們比人要簡單得多了。
「溫知行,我想你比任何人過得都好,你一定要很好很好,你的生活,你的事業,一切與你相關的……我高中的時候很喜歡你,真的特別想告訴你。」
你問我後悔嗎?我也開始懷疑。
懷疑如果當初我的選擇是走一個人必經的一生,戀愛,結婚,,和一個女孩,穩定下這一生,會不會要好過點兒?起碼比現在,要豐富一點兒?
想法持續了沒多久,我就被現實打敗,我太現實主義了,我無法跟別人做到共情,一閃而逝的感慨經不起現實的打擊。
一個女孩?就算是一個男人又怎麼樣?有問題的是我自己,該經歷的事並不會因為性別而有差異。
「我知道了。」我揉了下她的腦袋,這是我可憐她的方式。
即使是一個擁抱,一個舊友,一場真誠地熱烈的表白,也改變不了我的粗鄙。
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我的內心恢復了平靜,波瀾退去,好像我只是喝了杯茶,什麼也沒發生。
我就知道,對我沒什麼利益的人,我都記不住了。
回公司的路上,我碰見了王旭。
他很不友好地看見了這一切,並說要幫我保密,我問他看到了多少,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