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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一路往西跑,張昭對梁背心說:「丫的淨壇使者老惦記裝唐長老。」
梁背心說:「沙師弟,前方有片莊稼地,快把你擔子卸給老二,探探路去。」
在莊稼地頭的小茅棚裡找到一個小老頭,正戴著草帽眯瞪覺。仨人把老鄉叫醒,問人這是什麼地方?老鄉擰著草帽倒拿著軍事地圖,看不懂,又瞅瞅gps,問康師傅這能聽收音機不?張昭問大爺,「這周圍有村子嗎?」小老頭說:「往南邊高地上有村子,俺就住那。」
辭別了大爺,仨人一路奔南跑了足有五六里地才遠遠瞅見那村子,梁背心抱怨,「大爺幹嘛跑那麼遠種地去?」
張昭說:「沒看見這周圍淨是廢棄的採石場嗎,都是石灰石能種莊稼嗎。」
「農民不還往田裡撒石灰嗎?」
「撒那是草木灰,熟的,撒生石灰不把莊稼都燒死了。」康師傅說,「一點常識都沒有。」
跑到村頭,看到一輛拉石頭的卡車停在那,司機蹲在車邊抽菸,仨人過去跟人打聽道兒。司機瞧著地圖上標著山的地方,說這周圍山早開完了,對不上。張昭他們問:「這附近有沒有別的標誌?」司機想了想說,「打這往西三十里是國道,我運石頭就走那條道。」三人在地圖上沿著國道從學院往東找這村子,康師傅說:「這標記的是片墳地啊?」司機聽見了,插了句嘴說:「啊,四十年前這是片墳地,還是舊社會一家大戶的,文革時候讓紅衛兵給刨了,後來才有的這村子。」
梁背心叫喚起來,「教員太孫子了,發一地圖還是六十年代的!」
張昭說:「你知足吧,幸虧碰上大哥,要不咱還得跑三十里地到國道上找方位!」確定好站立點,康師傅按gps標定了經緯度,又把圖上那五個考核點的經緯度標出來,找了三個離得最近的點,研究了最佳路線,仨人就奔著目的地跑去。
頭兩個考核點找得挺順利,一個在某村裡的某電線桿上,一個在某片荒地裡一個不起眼的石碑上,上面字都磨沒了。抄完這兩處的標記內容,天色還早,梁背心說:「就剩一個了,還是在回學院的路上,肯定能提前回去。」仨人於是找個樹蔭坐下,掏出乾糧開始填肚子,吃完了才溜溜達達上路。
按gps找到第三個考核點,地圖上標記的是在一個村裡的一面土牆上,可是這地方壓根兒就沒村子,只看見幾間破房子,一群人圍在那。
「咱不會標錯方向了吧?」梁背心問。
張昭比著地圖,「不可能啊,前兩個都找對了。」
康師傅指著那群人說:「過去問問。」
走到近前,看那夥人正舉著大錘砸牆,牆上用紅油漆刷著幾個字。張昭頓時覺得血往腦門兒上沖,「就是那個!」仨人一邊跑一邊喊:「別砸別砸!」伴隨著喊聲,只見那夥人齊心協力地一推,牆轟然倒塌,標記碎成了一地磚頭。
其中一個人這才轉頭問他們:「你們喊啥呢?」
張昭逮著一人問:「那牆上寫的什麼?」
「一切反動勢力都是紙老虎。」那人說。
「不對,我數了,九個字。」另一個人掰著手指頭,「計劃生育是基本國策,九個字。」
又有人說不對,「寫的是『種好田用趙家窯化肥』。」
之前那人點點頭,「恩,也是九個字。」
三個人傻眼了,趕上這幾個不認字光會數數的,梁背心趴在地下翻著磚頭快哭了,「喜良,姜女來遲一步啊」
在磚頭堆兒裡扒拉半天,仨人終於認清現實,迴天乏術。康師傅問:「現在咋辦?」
梁背心說:「咱能帶兩塊磚頭回去交差不?」
張昭說:「別放屁了,剩倆考核點,趕緊找個最近的過去。」現在所處這個考核點是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