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第1/2 頁)
可而今,她卻把他給殺了,用一種悄無聲息、叫人無法拒絕的方式將他徹底殺了。
但,他甘之如飴,求之不得,渾身充斥著嚮往,希望她能夠更加徹底地殺了自己。
古怪,好生古怪。
交媾亦不能再滿足他貪婪之心,他想要的更多,就像一隻無饜的餓鬼,蟄伏著,伺機而動。
聽了季玉澤的話,扶月暗暗地掐了一把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結果告訴她,是真的。
比珍珠還要真。
季玉澤,他哭了,原因居然是怕她喜歡上別人。
太荒謬了。
不知該說可笑,還是說可悲,若不換攻略人物,肯定快成功了,可如今一切都得重來。
就好比打遊戲,快要通關了,在臨近通關口時被原路打回,氣得心肝發疼。
卻又無可奈何。
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扶月再次彎下腰。
她與坐在椅子上的他平視,醞釀著一番說辭:「我沒有喜歡陸郎君,今日一事事發突然,我只是正常反應,換作是看見其他人掉水,我亦會如此。」
空氣停滯了一小會兒。
季玉澤看著她良久,眼神亮得使人心驚:「月月,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見他?」
扶月不說話了,不想騙他。
就算她不回答,季玉澤也還是笑了,眼尾稍紅的眸子彎著:「月月,我們回去歇息罷,我乏了。」
「好。」
快要落下去的彎月還在天際邊緣徘徊,照映到不時泛著粼粼銀寒光的河水上。
外面的風嚎叫著,房間裡的扶月睜著眼望著床頂發呆。
她躺了一陣,當聽見睡在身旁的季玉澤呼吸漸漸變平緩,才側過身子,定定地看他白玉無瑕的臉。
許久,扶月動了動唇瓣,即使知道對方聽不見,還是吐出一句話:「對不起,玉奴。」
終究是熬不過睏意,她慢慢闔上了眼。
過了一刻鐘,燈光微黃,季玉澤似不會感到疲倦地掀開眼,往扶月那邊挪了挪,拉近兩人距離。
他漆黑的眼眸融不進一絲光,輕柔地抬起手,指尖斜斜地擦過她唇瓣。
「月月,不要離開我,你答應過的。」
嗓音虛浮。
季玉澤溫柔地親吻扶月額頭、眉眼、鼻子、唇,再挪至耳廓,舌尖一一舔舐而過,妄圖留下自己的痕跡。
最後,他埋首進她脖頸,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蹭著,吐息侵蝕著她,聲如雨絲。
「月月、月月」
轉眼間,天又亮了。
陸然與林平住在盛州另一家客棧,陸然查案心切,即便前日下雨,他依舊外出查案。
辛苦查了幾日,終於查到聽雨閣閣主母親以前所住何處。
話說聽雨閣閣主母親在盛州生活是很久之前的事,仔細算來已有二十餘年,能尋到知情之人已十分不易。
今日一早,陸然打算用過早食便出發去那個地方。
林平昨夜睡得不好,坐在桌子旁等小二送粥菜過來的時候,眼睛沒能完全睜開,半眯著,還不忘八卦。
「陸兄,你說他們查到什麼了?」口中的他們指的是季玉澤和扶月。
陸然低頭拭擦著自己的劍:「不知,但我們只需做好分內事即可,管那麼多作甚。」
環視一遍四周,林平挪了下位置,坐離他更近一些:「我來盛州第二日時不是跟陸兄你分頭打聽訊息嗎。」
淡淡地嗯了聲,陸然將劍插回劍鞘:「然後呢?」
林平道:「那日我瞧見扶二娘子跟朝廷陸將軍之子陸少慈走在一起,他們還共過夫妻橋了。」
陸然皺眉:「夫妻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