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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還在滔滔不絕。
「男子後來成了受眾人崇敬的巫師,忽一日,天下大發洪水,民不聊生,巫師卜上一卦,曰:需一女子祭天方可平息。」
臺下之人聚精會神地聽著,不少拍手稱好。
扶月沒吃長生果後,倒也認真地聽了起來,連身邊何時坐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說書人搖了搖手中扇,繼道:「沒錯,後來用於祭天女子正是當年拋棄巫師之女。」
全場吵鬧了一瞬。
忽有人問:「巫師曾經這麼喜歡那位女子,真的捨得就這般害死她嗎,是不是隻想逼迫她低頭?」
祭天?
巫師,國師?洪水,旱災?
扶月皺了皺眉,總感覺這些情節很是熟悉,跟聽雨閣閣主母親遭遇的事情頗為相似。
說書人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此言差矣,巫師可謂是心狠手辣第一人。」
問話之人安靜了。
臺下。陸少慈將那顆掉地的長生果放到桌子上,同時用指節輕敲了敲桌面,笑著:「扶二娘子。」
扶月聞聲偏頭,驚詫:「陸郎君?」
念起對方說要來盛州參加摯友大婚,她順口問一句:「你今日不該在摯友大婚上嗎?」
陸少慈笑停了停:「摯友昨晚突發疾病,現下暫成不了婚。」
原來如此,扶月點頭。
剛剛從摯友家裡出來的陸少慈本是打算直接回客棧的,不料瞧見了她,便走了進聽書亭閣。
而臺上的說書人最愛吊聽書人胃口。
撂下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一回。」他就退幕後了。
陸少慈環視一遍四周。
他莞爾道:「沒想到這才分開不到一日,又見面了,果真有緣。是了,扶二娘子一人來此處聽說書?」
聽到有緣二字,她眨了眨眼,疏離有禮:「嗯,不過現在要回客棧了。」
「我送扶二娘子回去罷?」
扶月拿了木蘭花,站起來,婉拒:「謝過陸郎君好意,但不用了。」
說完,她頷了首,快步地出聽書亭閣。
走了一段路,扶月直覺不對,猛地一回頭,發現陸少慈跟在後面:「陸郎君?你這是作甚?」
語氣隱約有些不耐煩了。
他邁幾步上前,面有尷色:「我放心不下,便想著,見你安全地回到客棧再離開。」
這份好意,她心領了,但也是真的怕會讓季玉澤瞧見,到時候引起不必要誤會不好。
畢竟季玉澤發瘋真的很可怕。
「真的不用。」扶月也堅持。
沉默幾秒後,陸少慈低聲道:「好,那扶二娘子小心些。」
她呼了一口氣,抬眼看過去,念及他也是擔心自己,略感愧疚,語氣緩和了不少。
「嗯,陸郎君也是。」
正當扶月要轉身上橋時,一小孩跑過來,撞了她一下,手握著的木蘭花沒拿穩,掉下地。
陸少慈下意識抬手,想扶住她。
不過扶月站得很穩,不需要人扶,所以他的手伸到半空,又拐了個彎兒,撿起花瓣尚在的木蘭花遞給她。
扶月一怔,接過木蘭花,扯出了一抹笑:「謝謝你。」
下一秒,她的笑凝在了嘴角。
寒從腳底竄起。
只見不遠處橋的另一頭站著一位身姿頎長的青年,白衣在陽光下映得高潔如雪,似白紙乾淨純潔的玉面半遮半掩。
稱得上玉山之美、神仙之資。
不少從他身邊經過的女子頻頻回頭,捂唇議論著,像是極為好奇這般郎君拿花立於夫妻橋等何人。
扶月握緊了木蘭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