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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月就不太確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季玉澤站立的姿勢沒變過,望著她們慢慢地走遠。
小秦看不過眼,正猶豫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時,他說話了,問的卻是一個極其奇怪的問題:「扶大娘子美嗎?」
話題一下子轉得太快,小秦還沒反應過來。
遲遲得不到答覆,季玉澤笑著再問:「我問你,扶大娘子美嗎?」
吸了一口涼氣,小秦認命地回答:「扶大娘子樣貌出色,聽聞及笄後便有不少人上扶家提親。」
唔了聲,季玉澤忽微微彎腰,拾起地上一顆不大也不小的石頭,往水池拋去。
撲通——浪花飛起。
不久前才平復的水面又泛漣漪,層層蕩漾著,如同一張破碎不堪的銅鏡。
對啊,扶媛長得確實美。
不然扶月也不會笑著誇讚她,笑著抱她,還同她睡一床。
他還記得前幾日看到的畫面:兩姐妹同坐在季府後院鞦韆上,扶月抱得扶媛十分緊,身子毫無防備地傾向她。
好是親密。
也好是礙眼。
水池一旁的樹被風吹得晃動,樹葉嘩啦啦地飄落。
思緒轉回到現實,季玉澤緩緩摸上自己的臉,低垂著眼皮,盯著水面上倒映出來的自己,不知瞧了多久。
真想,毀掉扶媛的臉呢。
小秦看著他一系列古怪的言語、舉動,心總是惴惴不安的。
另一廂。
回到悅梨院的扶媛關上門,拉著扶月坐下:「月娘,你何時認識那位陸郎君的?」
不明白她為什麼這般嚴肅,扶月聳聳肩,捻起一塊紅豆酥糕。
「就是之前在大街上遇到的,後來又在季府見過一兩次,算不上很熟,我也不知他今日會來提親。」
扶媛貼心地給她倒了杯水:「那你和季郎君又是怎麼回事?」
扶月嚥下糕點,喝了一點水:「這個,姐姐你就莫要多問了,我自有打算。」
聽言,扶媛面無表情,開門見山:「你是不是喜歡季郎君?」
思忖半刻,扶月僵硬地點頭,有些言不由衷:「嗯,我很喜歡他。」
聽了回答,扶媛將她掉到臉頰邊的碎發撩到耳後,嘆了口氣,像是有點無奈。
「他喜歡你嗎?」
扶月怔愣:「喜歡。」但也只是喜歡而已,她真正需要的是他的愛。
對扶媛這個生活在大涼的純古人來說,名分最是重要:「他既喜歡你,為何不向爹提親?」
總不能說季玉澤有點兒變態,思維跟別人不一樣罷?
她不答。
大涼京城民風開放。
扶媛也曾聽說過有不少看對眼的少年少女一時情動會發生關係。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家妹妹身上,扶媛倒是不知該如何,忽想到什麼,道:「月娘,把你手臂伸出來。」
扶月猜到她想到哪裡了,心虛地撩開衣袖,露出那顆守宮砂。
扶媛心下一鬆。
與季玉澤和扶月分開查案的陸然自昨夜起到今日一直待在大理寺。
繼徐達明死後,又發生了百鳳閣衣櫃女子慘死一案,他暫時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傳遍大街小巷的歌謠。
陸然隱隱約約感覺案件的真相就隱藏在忽然流傳出來的歌謠之中。
想了一夜。
他認為這次案件應與先帝以人祭天一事有關聯,可以人祭天是發生在他尚未出生之時。
所以陸然對此不甚瞭解。
若是想知道當年一事,必須得找一個當了多年官、曾侍奉過先帝,自己又比較熟悉的人。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