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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掀開被子,季玉澤徑直地看向尚未褪去紅的腳底。
留意到他的視線,扶月嘴角抽了抽,忙套上鞋子:「你洗漱了罷?」
「嗯,我給你打了水。」
「謝謝。」
扶月笑了笑,剛想站起來,腳竟抽筋,季玉澤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我幫你拿衣裳罷。」
「好。」
也不矯情,她坐回床上,低下頭按摩著抽筋的腳。
衣裳摺疊在側榻之上,季玉澤走過去抱起來時,一小瓷瓶掉了出來,淡光照耀下,很是顯眼。
無須多猜,一想便知瓷瓶裡裝的是什麼。
要知道扶月昨日才見過如煙。
看過有關西域誘魂蠱的書籍,他自然知道如何才能徹底解蠱,吃完瓷瓶裡的藥丸便能永遠擺脫銀鈴鐺控制了。
扶月按了幾下腳,似乎舒服不少。
見季玉澤遲遲沒拿衣裳過來,她不由得抬頭看過去,入目的是他頎長清瘦的背影。
正疑惑著他發什麼愣的時候,扶月想起了如煙給自己的藥還放在衣裳內。
要連續吃兩日才能解蠱。
她白日要外出查案,肯定得隨身攜帶,昨晚做的事過於荒唐,一不留神忘記把藥藏好些了。
扶月捶了一把腦袋。
要說季玉澤不知道自己得到了解藥是不可能的,但知道歸知道,當著他的面擺出此事卻是不一樣。
想了想,扶月站了起來。
還沒邁開一步,季玉澤轉過身,朝她這邊走來:「月月,改日我們去買衣裳罷。」
扶月不明所以,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可以,等有空再去。」
接過衣裳後,她看他走出去換水,才匆匆忙忙地翻找瓷瓶,幸好,還在。
悅梨院。
扶媛坐在扶月的床上,直到天亮才慢慢地走出來,望著初升的太陽,她眯了眯眼。
現在的自己心情複雜。
昨晚扶媛睡到半夜,做噩夢驚醒,於是想來找扶月聊聊,卻不曾想對方一夜未歸。
不回悅梨院休息,還能去哪兒呢?
想了半刻鐘,她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現一個人,那便是令自己不太舒服的季玉澤。
但在下一秒立即推翻了。
在扶媛心裡,扶月性格雖與民風開放的京城女子頗為相似,但也不是那種留宿於男子院中的女子。
大晚上的,怎會去找他?一定是有別的事,扶媛這樣告訴自己。
可今日是扶正林離開京城的日子,即便有事,也該推掉,改日再辦才是。
不會是忘了罷?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扶媛臉色不太好了,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覺得扶月來京城後愈加不懂分寸了。
就在此時,一位丫鬟匆匆走過來,福了福身子行禮,聲音不掩喜色。
「奴婢見過扶大娘子,大喜事,陸大將軍知道扶大人今日要離開京城,特地攜陸郎君來此向扶二娘子提親呢!」
語調很是激動,彷彿被提親之人是她般。
季府除卻節日,一向冷冷清清,今日竟有這等事,她們這些當下人的自然喜歡湊熱鬧。
陸郎君?
要向扶月提親?扶媛面露疑惑,顯然不知此人是誰。
丫鬟慣會看臉色,瞧她不明白,便笑道:「扶大娘子還是到正廳瞧瞧罷。」
扶媛皺眉:「好。」
另一頭,扶月走到了季府門口。忘記扶正林是今日離開京城、準備上馬車的她被季府裡跑出來的小廝攔住。
小廝止住步子:「見過郎君、扶二娘子。」
他氣喘吁吁道:「扶二娘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