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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不像是在百鳳閣前院。
難不成出事了?
她抬眼觀察附近,定睛一瞧,床角處有隻荷包,走過去,彎腰撿起來,繡著明字。
記得,在徐達明出事那日,梓娘腰間是掛著只荷包。
可是不是這隻,扶月不太確定。
分明荷包的形狀和顏色,甚至連繡的字都差不多,但她總覺得不太對。
至於有什麼不對,腦子一時轉不過彎兒,像考試遇到熟悉的題,卻忘記瞭解法,抓狂也暫時想不出。
想著想著,腦瓜疼。
不為難自己,扶月看向書桌。
因梓娘前幾年被徐達明包下來,她要什麼,他給什麼,還給銀子辦置了書桌。
拋開別的不說,倒有幾分像尋常人家的娘子,不像淪落風塵之女。
一般來說,互相喜歡的男女有時會用信抒寫心意,雖然百鳳閣和聽雨閣的距離不算遠,但有信往來也不一定。
書桌擺著不少書,扶月沒亂動,用眼掃了幾眼書籍封面的字,大多是講戲文的。
看得出梓娘對徐達明也是很上心的。
看書都看有關於徐達明唱戲的書。
發現書桌下面有小櫃子,她蹲下,繼而開啟,裡面有幾封信,看信封,大致能判斷是近段時間的。
信封很嶄新。
若是放得久了,不該是這個樣子。
亂偷看別人的信不好,但今時不同往日,要是想找到線索,必須得看一下。
於是扶月放輕力度,緩緩地開啟信。
信不多,不用很久便能看完,裡面大致內容是徐達明讓梓娘莫要擔心,他以後一定會想辦法贖她出來。
讓她別再躲著不見他了。
還有就是讓梓娘若是無事便避開聽雨閣閣主,儘量不要與之接觸、生事端。
等解決事情後,徐達明會離開聽雨閣,這輩子都不再唱戲,應自己發下的誓言,與梓娘遠走高飛。
如此看來,這三人的感情糾葛嚴重。
扶月疊好信,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難道是聽雨閣閣主愛而不得,由愛生恨,抱著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念頭,走上了不歸路。
知曉徐達明和梓孃的計劃後,處心積慮地換了道具,使得他喪命?
聽說聽雨閣在道具上用盡心思,還花費了一筆不菲的銀子。
道具劍製作用料特殊,戲閣裡的其他人也演過霸王別姬,試過幾次即便用力地劃過去,經過脖頸也不會產生任何傷害。
力度輕一點,不留痕跡。
力度重,只會留下輕微的紅痕,平日裡用粉便能掩住。
又因為徐達明追求演戲逼真,習慣直接上道具,所以,演霸王別姬這齣戲時,他才會一劍喪命。
平日裡聽雨閣閣主也能隨意接觸道具,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
沒有證據,只是猜測罷了。
她嘆口氣,站起來,望向季玉澤。
他沒看扶月,而是獨自走向床榻,打量了良久,挪開視線,看向擺在角落裡的衣櫃。
一步一步地走近衣櫃,抬起冷白的手觸碰櫃門,輕輕一拭,指腹沾上鮮紅的血。
季玉澤慢慢偏頭。
漆黑的眼珠對她相對,他慢條斯理地柔聲道:「月娘,這有血。」
心咯噔一跳,扶月嚥了咽,頓覺不妙,跟上前。
他一點一點地開啟櫃門,面不改色地看著。
一具穿著戲服、臉被劃得看不清原本模樣的屍體呈現在她眼前,呼吸驟緊,幾欲作嘔。
紅繩捆綁著屍體的手和腳,全部近乎扭斷地掰到前面綁著,血從屍體的鼻子和嘴巴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