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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澤看著她的臉,眉不知為何蹙著,點了下頭:「去罷。」
大涼京城夜市繁華,千燈萬火映照高樓,尋歡作樂的郎君遊走在百鳳閣和酒樓之間。
今日是大涼將軍歸朝之日,聖上龍顏大悅,宮裡大擺筵席。
百姓同樂,街道掛滿燈籠,明燈錯落,京城各處折射出璀璨的光,熱鬧不已,猶如過節。
陸少慈掀開車簾子一看,入目是滿街熙熙攘攘的男女老少。
皎潔的月光灑在他們喜慶的臉上,多了幾分祥和。
他勾了勾唇,放下簾子,馬車往將軍府方向漸漸行駛。
本以為回將軍府還要等上一陣才能等到陸風從皇宮裡回來,卻不知人早已在大廳喝茶解膩了。
得知此訊息,陸少慈邁向房間的腳一拐,疾步朝大廳走去。
父子相見,他高興得很:「爹。」
陸少慈長相隨死去的母親,容貌是京城少郎君的俊秀,與陸風不太相似。
而陸風黑眸細長蘊銳利,身材高大粗獷,宛若草原中的狼,孑然獨立間散發著不可忽視的強勢。
父子倆有一段時間不見,陸風打算與他促膝長談一夜:「這段時間在京城可遇到有趣之事?」
有趣之事不多,糟心之事卻不少。
不過陸少慈只是淡然一笑:「尚可,無特別有趣之事,倒不如在疆外來得舒坦。」
陸風瞧他眼色,瞭然於心,撫須道:「京城勢力錯綜複雜,你我都是剛從疆外歸來,一時不適應也情有可原。」
言下之意,陸少慈明白:「嗯。」
「你可有意願於朝中取得一官半職?」陸風端起一杯茶,吹了一下,輕微抿一口。
陸少慈搖頭:「不,我還是喜歡自由自在,當官不適合我。」
陸風嘆氣,把茶杯放回原位:「你啊你,也罷,不喜歡便不喜歡,你心思純良,於官場無益。」
說著說著,話題轉到婚事上,陸風問:「你在京城可有看上的女子?若是有喜歡的,我立馬請媒人去給你提親。」
無端提起此事,陸少慈噎住:「尚未。」
夜晚的蘭竹院彷彿一條從不起漣漪的河流,蜿蜒在兩側皆是熱鬧的大街中。
輕風微拂,攏起花瓣,院中始終散發著絲絲清香。
星鋪滿天際,一閃一閃,流淌出微弱的光亮,亭紗隨風揚起之際,站院中抬眸往上看能隱約瞧見一位白衣黑髮的青年。
季玉澤半束著墨發,兩條白色髮帶因風不斷躍動。
他撫琴而彈,垂著眼臉,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絃。拋開琴音難聽,那一雙手卻是極好看得過分。
小秦伺候身旁,專注地看季玉澤的指骨纖長的手指,意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月光朦朧,撒落一地寂靜冷清。
亭中四角擺著油燈,映得季玉澤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
半晌過後,琴停。小秦上前,打手勢問:「可是要準備洗漱歇息了?」
季玉澤說好。
小秦忽想起一件事:「郎君,小白它還是沒回來,要不,奴才再派人去找找?」
慢慢地,季玉澤眼眸笑彎:「小白?它早回來了。」
聽言,小秦懵:「為何奴才沒見到小白。」
季玉澤指尖輕掠過琴絃,笑意不減:「你見過的,這幾日你一直在書房見過它。」
許是見小秦還是一臉不解的模樣,他體貼地解釋一遍:「筆山上有一支筆便是由小白的絨毛製成。」
小秦眼瞪大。
季玉澤又彈了一下,臉上的笑容略怪異:「對了,它還有一部分身體在我身上,我吃了下去。」
還沒離開蘭竹院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