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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蓄鬍,穿牛仔外套,手裡提著墨鏡,女人則戴著寬簷的太陽帽,衣著寬鬆,踩一雙平底單鞋。
「許總。」那男的走過來打招呼,笑時眼角帶褶,應該有個四十來歲。
他跟許鶴同閒聊幾句,中途看了眼周綰梨,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等人走後,見周綰梨抬著頭,許鶴同問她:「木守空間,聽過嗎?」
聽過,但周綰梨想問的不是這個:「你們都這樣嗎?」
「哪樣?」
明知故問。周綰梨睇他:「男設計師身邊旁邊跟的不一定是女朋友,也可能只是女伴?」
許鶴同笑,知道她這是在質疑姓梁的不問身份,預設她是他幽會的情人。
「純屬個人習慣而已,有些人喜歡把自己的避諱放到其它人身上。」許鶴同面不改色地答過,又去找她的手:「埠頭有人放風箏,去看看嗎?」
倆人往茶村裡面走,在車載的咖啡小鋪要了兩杯手沖,等喝的空檔周綰梨扯手:「剛剛那個,就是林嘉姐的前夫?」
許鶴同唔了一聲:「我以為你不認識。」
「看過結婚照,真人倒是頭一回見。」周綰梨沉思了下:「所以他旁邊那位,就是林嘉姐的前助理?」
「嗯,就是你這份工作的前一個人。」
得到準確回答,周綰梨嘟嚕一句,舌頭打卷,聲音很低。
許鶴同敲她下巴:「要罵就大點聲,憋著不過癮。」
「狗男女!」
林嘉婚結得晚,離得卻很快,從頭到尾不過三年。
丈夫和自己助理勾到一起,還搞大了肚子。歇斯底里不是林嘉風格,她處理得很利索,該拿的一分不少,不想說的半句都欠奉。
八卦佔了回程的五分一時間,剩下的車程周綰梨打下遮陽板,戴著墨鏡淺眠,完全拿許鶴同當司機使。
車子停在許鶴同樓下,用買的幾個盲盒為藉口,周綰梨半笑不笑地跟了上去。
進屋沒多久,倆人就親到了一起。
腳絆著腳,背抵著門,都不用看牆上的剪影,單聽那細潤的聲音,就知道是會被斃掉的擦邊影片。
周綰梨被親得渾身乏力,在換氣的空檔活了過來,抬膝撐開他:「等一下……」
「怎麼了?」許鶴同纏上去,吃掉她的尾音。
「唔……好餓。」周綰梨兩臂勾著他的脖子,聲音悶在他領子裡:「晚飯還沒吃呢。」
許鶴同退開看她,眼瞳黑滴滴的,默默分辨她是真餓了,還是出於別的動機。畢竟看時間,這會還不算晚。
周綰梨倒不是放不開,她喊停自有玄機。
素得太久,一下子開了葷是會要人命的。
被鎖在男人的視線裡,她輕輕用力把他身量壓低了些,遞上鼻尖跟他親暱:「真的肚子餓了,許總……」
這樣的氣氛下喊什麼都是撒嬌,許鶴同心裡一縮,整個人像要化在她拖出的音調裡。
手指從搭扣上移開,再從衣擺抽了出來,他捧著女友的臉啄了一下:「好,先滿足你。」
氣息往唇珠撫過,周綰梨順了順亂套的呼吸:「可以逛逛你家嗎?」
「隨便逛。」許鶴同走到廚房,拉開冰箱看了看:「炒個番茄牛肉,蒸條利魚?」
「太葷了吧?」周綰梨跟過去,隔著島臺看了看儲物格:「我想喝蘑菇湯。」
「好。」
「有沒有青菜,再熗個青菜?」
「樓下生鮮店可以送,我下單。」
隔四年怎麼都有長進了,不像以前那個毛頭小子,欲\\望冷卻都需要半小時。
關冰箱的時候有輔料掉到地上,他彎腰去撿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