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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回應穀梁的話,又好像是在喃喃自語。
像做夢一樣, 不, 連做夢也不曾想過。
過了一會兒,他轉過頭來看著穀梁, 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兒, 他說:「穀梁, 我好開心啊。你讓我覺得我好像一下子又有家了。」
一夜過去。
兩個已經談了十幾個小時戀愛的人居然把大部分時間用來睡覺。
就字面意義的、單純的睡覺。
當事人項揚完全不能理解。
起初,他是覺得穀梁這人含蓄,裝裝樣子也是應該的。
但是這都裝了一晚上零三個小時又五分鐘了, 是不是有點久?
他還是第一次能把時間計算得這麼清楚。
項揚開始背起手,皺著眉頭在地上踱步。
穀梁進門的時候嚇了一跳,昨天還高高興興的人,今天就悶悶不樂的了。
別是後悔了!
還是生病了?
「項揚,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項揚沒有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問他:「穀梁,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啊?」
「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滑雪嗎?」
「那明天呢?」
「買年貨。」
「後天?」
「貼春聯、包餃子。」
項揚:「知道啦!」
他連包餃子都想到了居然都沒有想到應該跟男朋友幹點兒什麼!
哪有人談戀愛是不接吻不上床不吵架的,這完全不符合情理。
項揚盯著穀梁看了又看,這臉、這腰、這腿……這誰能不動歪心思嘛!
山不就我我就山,項揚當即決定,穀梁不主動他主動。
項揚:「我要去洗個頭!」
穀梁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看著他。
項揚:「就是……那個,很多人出門之前不都得洗個頭嗎,我就是那種人。」
然後他就真的進浴室去了。
一分鐘之後。
項揚在浴室裡喊穀梁:「穀梁!我的毛巾是不是忘在外面啦?」
穀梁納悶地看著炕上剛剛被他從浴室裡扔出來的毛巾。什麼情況?洗頭壓根沒帶頭進去嗎?
浴室裡。
項揚赤/裸著上身把腦袋拱到水龍頭底下,水龍頭開到最大,結果溫度沒有調好,太涼了,激得他連忙蹦起來,大狗狗甩水一般甩飛頭上多餘的水珠。然後五指成梳向後一攏,把額前的頭髮全部撩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來。
項揚眯縫著眼睛看鏡子裡的自己的腦袋,他希望能透過現象看本質,想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
可惜沒有。
在勾引男人這一方面,他沒什麼經驗。
或者可以借鑑一下別人的。
於是,帥氣翩翩的小夥子彷彿那個怡紅院的姑娘附了體,熱情洋溢地站到浴室門口,單手撐著浴室的門,擺出一個油膩又霸道的姿勢,準備壁咚待會兒過來開門的穀梁。
他已經計劃好了,待會兒穀梁過來送毛巾的時候,他就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地搔首弄姿。
然後就,嘿嘿!
然後就聽見外面的穀梁跟他說:「你開啟浴室的儲物櫃,裡面有新的毛巾和浴巾,都是我今天剛放進去的。」
「還有,吹乾頭髮再出來,不要感冒了。」
項揚:「……」
穿戴上滑雪裝備的項揚帥氣挺拔,尤其早上還剛洗了頭。
即便當了幾年懶漢,項揚的運動神經依然發達。他以前從沒有滑過雪,但是在穀梁的指導下,第一次就可以做到有模有樣。
除了摔了幾個屁墩兒。
這本來不算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