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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揚把圍裙套頭上,轉過身去讓穀梁幫忙系帶子,「我從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掏心掏肺地對他好了,那他還是不要我,我也沒辦法呀……哎呦,緊了緊了,你鬆開點兒!」
「哦。」穀梁只得遺憾地將圍裙重新綁松。
穀梁還是很擔心:「可是,他昨天不是又說……要了嗎?」
項揚擺好篩子,等著穀梁加麵粉,等了一會兒也沒見身後的人有動作,於是回手拍他一下,示意他幹活,嘴上不以為意道:「咋,他當我是迴旋鏢啊,甩出去了還能自己回來?」
穀梁就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想太多了,項揚這樣的性格,怎麼可能呢。
項揚這樣的性格,如果是一匹馬,那別說吃回頭草了,回頭他都不會。
那勢必得是一匹專注於脫韁且活力四射的小野馬。
立志下半輩子追隨小野馬先生的穀梁,整個人徹底輕鬆下來,一股腦兒地把麵粉倒進了篩子裡。
項揚:「哎哎哎!太多了!」
穀梁以為項揚說太多的意思是多了重,他單手篩不動,於是很有眼力見兒地伸出雙手去幫忙,只見他一手托住項揚的手,一手扶住盆邊兒,大力地左右搖晃起來。
一股子白煙騰空而起。
項揚:「停!停!停!咳咳!快停下!」
等到麵粉煙霧散盡,穀梁又問他:「那你別的地方有沒有不舒服,我是說,除了眼睛。」
項揚把全身二百零六塊骨頭都活動了一遍,告訴他:「一切正常,你出去。」
穀梁:「我不。」
過了一會兒。
穀梁主動離開了廚房。
又過了一會兒。
就聽廚房裡傳來了項揚的咆哮聲:「穀梁!你又把一袋子糖全放進去了!」
……
每天上班出門時負責扔垃圾的穀梁,意外看到了垃圾桶裡多出了一些東西。
有內容是娛樂版新聞的舊報紙,娛樂版塊很小的位置上,宣傳了晉楚參演的戲,那應該是他拍攝的第一部戲。
還有關於胃病的醫學期刊。
期刊上的日期已經很久遠了,但是直至它進垃圾桶之前,還儲存完好。
穀梁於是想起了最開始看到項揚扔掉的那一枝玫瑰。
他突然意識到,或許最近發生的一切都與過期的愛情不相干。
一個原本健康的人病倒了,是會給身邊乃至於熟悉的人帶來很大的觸動。
也許,在項揚那裡,能代表上一段感情的,從始至終不過那一枝玫瑰而已。
愛情跟玫瑰一樣,耀眼而美好。但前提是要新鮮的,活著的。
死了就是死了。
沒有起死回生。
項揚是個特別簡單的人,如果你想去了解他,幾乎不用費什麼事兒。
他也一直都是個直接的人,始終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項揚從自己房間裡出來,就看到了眼前這駭人聽聞的一幕:穀梁正一臉痴漢地抱著個垃圾桶傻樂,樂夠了就歡快地吹起口哨,出門去了。因為太過於投入地美滋滋,他拖鞋都忘了換。
項揚冷眼旁觀:待會兒又有把柄可以批評他了。
……
一年當中最冷的月份到了,項揚每天出門前都要穿穀梁給他買的最厚實的那件羽絨服。
冬季裡,餐桌上最常出現的就是火鍋。
這天,項揚又去菜市場,買回兩大包配菜和羊肉卷。
經過晉楚家門口的時候,遇見了站在大門口的晉楚。
攔路虎一樣,項揚想要裝作沒看到也不可能。
晉楚的氣色看著還不錯,項揚也在胡小燕那裡瞭解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