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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昏昏沉沉過了兩節課，所有人才清醒過來。

唐鬱青拿著筆，時不時在指尖轉兩圈，然後又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滿滿當當記了好幾頁的筆記。

蘇柏一個下午也刷了兩套奧數題，在寫完最後一個等式後，視線又忍不住挪到了唐鬱青身上。

從對方顫動的眼睫到挺翹的鼻樑，還有帶著薄粉色的唇上，驟然停住。

那天的雨夜，那個一觸及分的吻，他時不時就能想起唇上柔軟溫熱的觸感，蘇柏眼神深諳，只是那隻不過是一個安撫的，不帶任何其他性質的吻。

蘇柏握著筆的手微微一緊。

可他覺得不夠。

他想要的更多。

「蘇柏！」

數學老師的聲音猛地打斷了蘇柏的思緒。

「你老是看著人家唐鬱青做什麼？人家臉上是有數學公式還是有答案？」數學老師恨鐵不成鋼，「都說了不能驕傲，起來，把這個題給我做一遍！」

蘇柏暗嘆一聲，面無表情站起身，「哪個題？」

數學老師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你說哪個，你上課都幹什麼去了，一整節課，你半節課都看著唐鬱青，我知道你們都喜歡好看的，那我也不至於這麼醜，醜到看一眼都不行吧！」

班上不少人沒忍住，開始鵝鵝鵝笑了起來。

不少意味深長的視線落在了唐鬱青和蘇柏身上。

唐鬱青眼中也帶了笑意，從書下面抽出了一張卷子，指了指上面最後一個題。

蘇柏看了一眼，倒是乾淨利落地把題解出來了，中間沒有一點停頓。

數學老師的臉色才好看了一點，「行了，坐下吧，我知道你成績好，但你也別老看著你同桌，我心裡不平衡，知道吧。」

蘇柏臭著臉坐下了。

班上又是吃吃吃的笑聲。

白天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唯一和日常生活不一樣的，就是在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趁著老師們不在，大家悄悄摸摸拿著手機，在班級群裡開始講起了鬼故事。

高三大多數都是住校，像唐鬱青和蘇柏這種走讀的並沒有多少，大家都熱烈參與到了講鬼故事的活動中。

唐鬱青和蘇柏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但奈何桌箱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唐鬱青無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這一看，班級群裡訊息居然99+了。

【登登登：……小芳住在老房子的四樓，這一天，她背著書包走在樓梯上，頭頂的白熾燈閃了兩下，小芳抬起頭，恍然看見樓梯上面好像有一個黑影，她揉了揉眼睛，燈亮了，什麼也沒有，小芳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登登登：她走到了自己的家門口，拿出了鑰匙，把門開啟後，看到了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還有看電視的爸爸，她原本害怕的心放了下來，她和往常一樣，打算去洗手吃飯，可洗手的時候，燈又滅了。】

【登登登：她從鏡子裡看到了一個黑影，彷彿就站在她身後，小芳冷汗涔涔，慢慢回過頭，然後就看到了——】

唐鬱青唰的一下把這裡劃了過去，心跳加速。

蘇柏疑惑，「怎麼了？」

唐鬱青握著手機，壓著絲絲害怕，「沒事。」

唐鬱青深吸一口氣，看了一圈周圍，不少人都埋頭在看手機，就知道是他們在偷偷講鬼故事了。

唐鬱青無奈，正要把手機放回去，結果又振動了一下，班級群裡又有了新訊息，但不是鬼故事了，是一個影片，看封面像是什麼檔案錄屏。

唐鬱青不做他想，把這個影片點開了。

影片開頭確實是一份檔案，就是有些模糊，唐鬱青湊近一些，想要看清楚，然後就發現鏡頭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