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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這府裡整日來人,陸司霆能這麼快從邊地回來!
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
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被她陸斯玉佔去——嫡女身份是天生的,美貌也是天生的,這些她陸蔓都能憑自己努力追回一點劣勢,也都能忍,可是憑什麼——明明是她先遇到的侯爺,對侯爺一見鍾情,現在,她卻要看著陸斯玉嫁給她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只能藏在心裡的男子?
青衿望著她的背影,聲音裡滿是絕望。
「小姐——小姐——別讓她們再害你了——」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小姐要自甘墮落,去聽這些人的話。
以前那個有些要強卻知書達理的小姐,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然而陸蔓沒有理會她,她看了看旁邊拍手嘲諷青衿的絲桐,甩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呼吸急促道:「快把你的法子說出來,不然我饒不了你!」
絲桐臉上笑意僵住,捂著臉本能敵看向苗姨娘,想等她為自己說一句話,卻見苗繡笑著看向陸蔓,眼神裡甚至滿含欣慰。
絲桐怨毒地目光斂了回來,垂頭回稟道:「奴婢有個好姐妹,現下在二小姐院中當差,閒聊時奴婢聽她提起,二小姐同清閒觀的天師走的近,皇帝眼中定然容不得沙子——若是能在大婚當日讓他們——」
「哼,我以為是什麼東西。」陸蔓聽到這裡,已是失望透頂,心中甚至泛起噁心,她轉身欲走,卻被苗姨娘拉住。
陸蔓望著自己衣服上的手,那是雙保養極好的手,沒有一絲細紋。
她一把將苗姨娘的手重重開啟,厭惡道:「怎麼,嫌我還不夠髒,還要繼續用下三濫的法子?你以為你生的到底是個什麼下賤貨?由著別人作弄不夠,你還要再來幫忙添火?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稱心?」
苗姨娘被她這樣一刺,想到上次陸蔓的遭遇,心中又愧又氣,有些訕訕地縮了手後,只是道:「蔓兒,你且耐心聽聽,等陸斯玉進了宮,皇上待她好,咱們母女再想夠到她,多少也有些困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不知是哪句話點到了陸蔓,她竟又轉了回來,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苗姨娘連忙在她身邊坐下,召來絲桐,「好好說。」
絲桐望著這對母女,嘴角浮現一絲笑容,又極快隱去。
她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個小包袱,遞到二人跟前。
等苗姨娘和陸蔓從包袱中翻出一條男子用的腰帶和一縷頭髮時,絲桐這才對她們言明自己的打算。
「按咱們的規矩,皇后沒有回門一說,但是會召咱們進宮,皇上也會在宮中一連三天大宴群臣,到時候宮裡宮外人多眼雜,只要蔓小姐找到機會將東西塞到婚房中去,到時候奴婢的小姐妹會將東西翻出來,皇帝多疑,就算當時不發作,之後也定然不會輕易揭過。」
「這有什麼用?」雖說能讓陸斯玉失寵······但那時她都已經嫁給了那個人,一切再無挽回的可能。
只要一想到兩人在一起會濃情蜜意,陸蔓便覺得心中有一隻貓爪在撓,撓的她妒火中燒,恨不得殺了陸斯玉。
「您不知道嗎,咱們這位皇帝幼時本養在王府中,因為他的母親偷了情被王爺發現了,王爺大怒,覺得皇帝不是他的種,一直放任府中人苛待於他,皇上幼時曾差點死了。」
絲桐娓娓道來,「往日他從不近女色,焉知不是因為幼時這樁事?現如今他想娶的這位皇后,若是犯了這個忌諱,便是不廢后,也斷沒有恩愛的可能。到時候旁人不知原委,不能對症下藥,可您是皇后的姨姐,有近水樓臺之便,能隨時入宮,還怕摘不到天上月?」
這一番話挑明以後,苗姨娘深以為然。